经理干麽这样看她?那专注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好像……好像她身上光溜溜的什麽都没穿,完全被他看透了一般……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麽你那麽怕我?」他无比认真的询问道。
每次看到他,就像小缸兔遇上大野狼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万一跑不了就用闪的,能闪得过自是最好,要是闪不过就假装没看见,差点没把他气死。
「哪有!」
她否认的好快,快的完全没经大脑思考,反倒令人生疑。
「我要是怕你,怎……怎麽还会在你手下工作?」她极心虚的反驳,只有她自己知道真实的答案。
对啦!她就是怕咩,怕他所向无敌的美丽,结果逃半天半点成效都没有,心仍旧不由自主的往他靠拢,真是逊毙了!
「嗯哼,说的也是。」他浅笑,但不代表他接受这个答案。
这种说法明显是推托之词,不过她才收到不小的惊吓,今天他就不同她计较,等她心情恢复平静之後,多得是时间可以慢慢逼问。
「重点不是这个吧,经理?」她翻了下白眼,心里挂心的绝不是这件事。「我想知道张董事长,打算如何处理张先生的事?」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微勾嘴角,凝着她的眼里渗入些许试探。「我很怀疑,你在意的是张明富还是我?」
她惊愕的瞠大双眼,完全没料到他会问这麽敏感的问题。「当、当然是你啊,因为你是我的上司嘛!」
她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你放心,没事的。」
他轻笑出声,虽然不是很满意她多此一举的以职位来区别两人的距离,倒也欢愉的接受她的关心。
「张董心知肚明张明富一定是动了不好的念头,加上张明富素行不良,张董并没有偏袒的意思,完全不打算提告。」
「那是在太好了。」她松了好大一口气,一颗心总算能稳当的回到正常位置。
「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叫你。」
他站了起来,站在床边以眼神示意她乖乖躺好。
「……」她咬咬下唇,别扭的滑进被窝里。「晚安。」
「嗯,晚安。」
他轻应,走到门边为她关上电灯,拉开门准备离开。
「经理。」她突然开口唤他。
「不在公司里,不用叫我经理。」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
「嗯……」那样她会不晓得该如何叫唤他,还是维持这样就好。「谢谢你。」
她轻声道谢,谢谢他如此照顾自己。
皇甫修静静的盯着床上的隆起,大手不曾离开门把,知道她以为他已然离开,他才蓦然开口。
「我不是好管闲事的男人,若遇见另一个人遭受今天同样的情况,我未必会出手相救。」
「啊?」她的头由被窝里探了出来,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你不讨厌我,不妨考虑跟我交往。」
不妨考虑跟他交往?跟皇甫经理?
这怎麽成,她跟经理可是完全不同阶层的人,她怎麽能跟经理交往!
为了皇甫修一句分不清是不是玩笑的问话,夏宇瞳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即使她呃身体因惊吓而感到疲惫不堪,她仍无法放松的进入睡眠状态,不知躺了多久才昏沉沉的睡去。
似睡似醒间,一道散发邪恶围光的阴影在身後紧追不舍,她拼命的跑、努力的跑,却怎麽都脱离不了那道黑影的追逐。
她边逃命边尖叫,但漆黑的前方没有半个人来救她。
皇甫经理呢?他会不会来救她?她心里如此希冀着,却全然看不见前方的道路,更不见皇甫经理的身影。
她哭喊着,奔跑着,就在那道阴影即将抓住她的瞬间,她整个人由床上弹跳而起。
她坐在床上急喘,待呼吸稍微平顺些爱注意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对了,她现在是在皇甫经理家,因为张明富企图欺负她的关系。
她在床上做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嘴巴异常乾渴。
虽说借住在经理家,不好意思到处走动,但她的口实在很渴,急需补充水分,於是她下了床,蹑手蹑脚离开客房,就着由窗口透进来的微弱灯光,循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初春的天气仍有点凉意,她光着脚丫子走在冰凉的地砖上,小心的避开任何可能发出声响的家俱,好不容易摸黑到了厨房,正准备找杯子倒水来喝,没想到手才刚碰到杯子的边缘,一个没注意就挥翻了置杯架,顿时所有的杯子应声而倒,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啊!完了!」
她惊跳了夏,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和耳,还来不及想该如何处理她粗心造成的一团混乱,厨房的灯「啪」的开启,她立即头皮发麻的转身。
「经、经理。」
真的完蛋了,把经理吵起来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家的杯子给打破,她简直恨死了自己的粗心大意。
「别动,千万别动!」瞪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皇甫修没有回应她的叫唤,第一个命令就是阻止她轻举妄动。「就这样站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就住在自己家里的关系,皇甫修几乎整晚都瞪着天花板没睡,心头翻搅着今晚在张家花园里,目睹夏宇瞳被张明富压在身下的情境。
他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