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组织一队人员,在这条x225道沿线走访,重点查一查唐凯反映的在龙山镇的那个仓库。”米月对吴昊道。
“是不是再向唐凯详细问问情况?”
“他还有这个心情么!我们不要为难他了。”
米月回到市局指挥中心,看孙局一脸憔悴,看到米月,一股火气不打一处来:“米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你不要命,我还想保我这顶乌纱呢,我告诉你,不是什么事离开你,这个地球就不转了!”
米月只好在孙局身边坐了下来,向局长嘻皮笑脸:“孙局,你什么时候把你这顶乌纱当回事了!案子弄到这个地步,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你也用不着冲我撤气嘛!”
“我情愿案子不破,也不想把自己的人搭进去!”
米月苦笑:“你放心吧孙局,我米月比谁都惜命,比谁都怕死,我还没有结婚呢,好日子还没有尝过呢,再说了,这案子不破,我也死不瞑目呀!”
孙局的气还没消,正要说话,电话响了。
“我们在东羊村发现案犯的线索了!”
孙局的身子弹簧似地站了起来。
“我们通过在东羊村走访调查,有一家卖百货的妇女反映,有四辆电摩经过他们的店门口,车上载着共七个人,除其中一个身穿大黑皮外套,没有戴着头盔外,其他人都是身着灰色的装修工人的工作服,戴着全面罩的头盔。我们在问明去向后,在东州大道北的一个交通监视器上找到了他们经过该大道的视频,这伙人是在当晚8点38分经过该大道,往北方向去了。”
“看清他们的体态特征了吗?”
米月叹息,这也许是孙局没有经过脑袋的条件反射的话,他们都在摩托车上,戴着全面罩头盔,怎么能辨别他们的体态特征!
孙局失望地放下电话,看着了看米月:“你有什么想法?”
米月道:“我想了想,我们的追捕工作,就到此为止吧,一切线索,我们都没有摸细,他们就已龙入大海了。现在,成立专案组,从头开始吧。”
孙局还是有些不甘心:“桐木镇方向应该还会有线索吧?”
米月摇了摇头:“那个出口,骑电摩出山的人不少,这伙人都换了衣服,难以分清,而且,这个桐木镇,也没有什么监控视频,出镇的路,四通八达,我们怎么排查?现在,我们要找的线索,只有集中警力,从唐宅的这个第一现场开始,从这个房间装修以来的时间段开始倒查,摸清这伙人的身份来路。”
孙局叹息了一声,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这样吧,原则上同意,还是我来牵这个头,成立‘1.19’专案组,你同东城分局的罗大鹏局长任副组长,案情重大,除了我局刑侦队全力以赴外,我们再从东城分局那里抽调些人来,我估计,如果这些天还没有进展,省厅就会督办,这样的话,省厅如果来些专家指导,就更好了。”
元月22日,孙局主持召开’1.19’专案组部署会。
孙局扫视了一眼在坐的人,点了一下人数,共24人,包括东城分局罗大鹏局长带的8人。孙局这些天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双眼有些浮肿,两眼袋更大了,他双手挤了挤鼻梁,想以此来给自己提神,一边嘟哝道:“这个专案组,我给李市报告时,被市长一顿臭骂,说是过了这些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捞到,硬是让他们跑得无影无踪。骂归骂,专案组的事,李市长还是不得不支持,说是一切为了早日将杀人凶手抓捕归案,市府和市局要人出人,要钱出钱,要技术装备给技术装备,尽全力支持配合,要是在省厅领导规定的十五天时间内抓不到人,就要先把我这顶乌纱帽给脱了。”孙局说完,苦笑了摇了摇头:“其实,我这顶乌纱帽,十年前就想脱了,就是不脱,还有两年我也要退下来,回家抱孙子了,只是,要让我为了这件事脱了这顶官帽,我这心死也是不甘的,我也不想让大家为这件事受连累。”
大家一阵沉默。
“十五天,开——开什么玩笑!这还剩几天?”罗大鹏局长绷着苦瓜脸道。
孙局看了米月,米月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米月,你说说,到现在为止,捞到了什么新线索没有?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米月一声苦笑,摊开了双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现在是魔,也许,是我们的功夫还没有修炼到家罢。至于下一步嘛,我们就只有从头开始,大海捞针了,要做的几个事,我列一下,现场勘察这一块,要有一个小组,这有几个现场,第一现场,就是唐府了,第二现场,就是这伙人劫道取钱的地方,第三个现场,就是那个山洞,还有就是看唐凯能不能回忆出这伙人更换电池的那个仓库,这几个地方,看我们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主要是能够提取出痕迹证据;人脸及声纹画像这一块,要有一个组,沿着这伙人的逃跑轨迹,通过沿途调查访问,监视录像,在桐木镇方向的布控盘查情况,还有在作案之前是否在现场踩过点,在踩点时附近是否有监视记录等,看能不能争取拿到这几个人的人像身份信息;第三是人员背景调查一个组,查明唐府人员的背景和社会关系,集团相关人员的人员背景和社会关系,判定其与这伙人有没有什么关联?还有就是技术保障组,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技侦,网警,科通一定要全力以赴保障。”
孙局点了点头:“这样吧,现场勘查这一块,还是由吴昊,还有杨茹,你们二人负责;人脸及声纹画像这一块,由罗局负责,米月配合;人员背景调查组这一块,米月负责,罗局配合;技术这一块,由我来负责协调,我来当你们的后勤部长,工作中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我也不想以什么十五天的期限来给你们压力,这很快就要过年了,我只一个要求,总要在年前弄出些动情来,别让我们在新年新节里还挨上面的骂。”
米月一脸苦笑:“孙局,你不是有个习惯吗,过年不回家,一个人在单位值班,这样,就算挨上面的骂,老婆孩子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