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线索都集中到了林宏洲的身上。第二天,吴昊向米月报告,从现场勘查结果看,林宏洲的汉兰达车是年初二上午10点从他家里出发,先到达集团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待了两个多小时,吃了碗快餐面,拨打了崔延丽的一个电话,12点20分,他随身背着一个蓝色的旅行包,从集团出发,来到达豪村南安街,之后又去了德福路和一家叫爽约的茶馆,然后又去了南安街藏毒现场,之后回到了家里。有邻居反映,看到他下车时,是从车里拎了一个蓝色的旅行包回到家。我们在其家里所发现的毒品,正是装在这个蓝色的旅行包里,这个旅行包放在贮物室的木架上。我们仔细勘查了车上、门锁及蓝色的旅行包上的所有指纹,以及房间内的鞋印及生物痕迹,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指纹及鞋印……”
“小区现场及附近有其他人什么进出过没有?”
“这个小区有十二栋楼,住户达两千多人,正是春节期间,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而且大多是从外地来拜年的人,还有一家正好在这一天办喜事,满院子里到处都是参加婚礼的人,所以我们一时无法对这些人来院子里的人进行一一排查,而且,林宏洲车子停放的地方,并没有视频监控,所以无法排查有什么人靠近这台车,我已经与林的家人联系了,她妻子说,他家里是有一个这样的一个蓝色旅行包。”
……
当天下午,孙局签发了对林宏洲的通缉令。同时,米月向专案组人员发出了撤销对崔延丽暗中监视行动的指令。
晚上,米月单独设宴,请崔延丽对酌,虽然她不是八姐,但她还有太多的疑点,需要向她弄明白。
“请宴就算了,还是老地方惯,在浓浓情吧?”崔延丽这次十分冷淡。
“不,在水库鱼香吧,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
还是在春节假日里,水库鱼香餐馆,热闹非凡,所有大房间都已满坐,米月好不容易在谁都不愿意待的厕所旁边找了一个小房间,倒也十分清净。
“怎么今天才想起向我赔礼道歉来了,该不会又是鸿门宴吧?”崔延丽冷笑道。
米月今天带来了一瓶赤霞珠红葡萄酒,听了崔延丽的话,她也不答话,倒了满满的一大杯酒,自己一大口喝了。
米月喝完了,又要倒酒,被崔延丽伸手拦住了。
“是我说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行了吧!”
米月的双眼通红,怔怔地盯着崔延丽。
“怎么,出什么事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呀!”崔延丽有些担心起来:“有什么苦,能向姐说说吗?”
米月突然笑了:“我问你,谁是八姐?”
崔延利一愣,也突然扑哧笑了:“我的女神,你还在拿我开涮呀!”
“不,我是问你,你是知道谁是八姐的,是不是林宏洲?”
“林宏洲?”崔延丽哈哈大笑,指了指米月:“你现在怎么还是像只疯狗,逮谁咬谁!”
米月不答话,向她出示了东州市公安局对林宏洲的通缉令。
“你们真疯了吗?我敢保证,我们集团,就是所有人都是毒贩,也不可能是这个林宏洲!”
米月哼了哼:“当初不是你把他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让唐凯坐正了吗?”
“这不是一回事。”
“如果林宏洲不是八姐,那你说说,这个八姐是谁?”
崔延丽叹息了一声:“你今天找我来,原来就是拷问我这个事?”
米月不答话,看上菜了,一大盘酸菜鱼片,米月夹了一片白花花的鱼放到崔延丽碗里,又给她打了一勺酸菜汤。
“你不是让我向你诉苦吗,怎么,我向你说了,就变成拷问你了!”米月叹息道。
“可是,你们都找不到的人,问我能问得出来么!集团里的事,林林总总,分管着七八家公司,各人都有各人的一套,我只不过是个管钱的,能知道多少!唐凯的事,也是那几个原来一直在唐家手下干活的老人向我提出来,唐家出了这么惨的事,他们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不忍心让他一手创办的事业落到旁人头上,让我来出面拉唐凯上位,我才出了这么一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