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一捶胸，乌拉！
这时候吃得快的已饱了，米沙就端着餐盘己去洗，己吃的碗盘己清洗，这算是张素商家的规矩，学生们执行得很好。
尼金斯基低着头专注的吃饼，他盘中的食是罗慕拉提前切成小块，吃很方便，鲜美的肉块和脆甜的萝卜丝入，咀嚼间汤汁还不断往味蕾里渗，再喝汤，实在是享受。
他吃完的时候，罗慕拉下意识去端盘子，却见他摇头，动作便一顿，张素商看他一眼，指着灶台：“锅里有热水，你倒一点到冷水里混着，洗碗的时候不用冻到手。”
尼金斯基不说话，笨拙的将碗叠在盘子上，端走开了，这一幕看得尼金斯卡和罗慕拉的眼泪差点掉下。
张素商心里还挺稀奇，原舞神还是有一定理能力的嘛，看他的病情比想象中的好一点？
吉拉这时吃完一抹嘴，站对着张素商弯腰：“秋卡教练，我想和你学习花样滑冰！”
张素商满脸疑问号：“啊？可你不是跳舞的吗？”他倒不介意这姑娘没有滑冰的童子功，毕竟这个年代的花滑竞争力还没以后强，女单有个两周跳够用了，但吉拉的爸爸可是舞神，转而和他学滑冰算啥啊。
他看向这姑娘的父母，尼金斯基正在洗碗，还砸了个盘子，米沙在帮他捡，罗慕拉则：“可以啊，等去俄国后，你先滑一滑试试吧。”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难道罗慕拉打算带丈夫去俄国吗？
大家看向她，罗慕拉的神情却坚定，如果说在挪威之前，她还对张素商满心怀疑的话，现在的她则下定决心，怎么也不能放这个中国小子跑了。
这年她带着丈夫女儿辗转于欧洲各国的精神疗养院，说颠沛流离也不过，如今不过是换个国家而已，她早就会说俄语了，连语言关没问题！
定下回国的事情，罗慕拉打算告辞，谁知尼金斯基却坐到张素商旁边说：“你的上身和步法不协调，编舞不好。”
张素商：？
他的编舞可是他家的伊拉勒师叔，他爸爸的同门师弟，出身维吾尔族，幼能歌善舞，编舞质量国际驰名，哪不协调啦？
尼金斯基：“你的步法太繁琐了，太急，和《月光》不匹配。”
张素商：……谁叫以后的规则就是这么回事，裁判就喜欢运动员用一堆衔接步法把节目填得满满的，编舞们了拿分也只能做这样的编排啊。
仔细想想，尼金斯基不仅己会编舞，还曾和编舞大神附近合作过数次，他挑谁的『毛』病，是底气足足的，他从艺术角度点出张素商节目中的不足之处，其实是其他人想得不到的指点。
所以他还好好感谢了人家——他把己没得及吃完的山楂糕送吉拉了。
二天就是决赛了，由滑的成绩将会决定所有人的最终成绩，张素商到会场后，就是四处张望，打算再把彭大使和尼金斯基一家接到他们那边坐着，那儿视角最好，也方便彭大使进行拍摄。
但这一看，却让他的眉头皱了。
就在观众席的一侧，有一群亚裔面孔的人拉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アジア选手がんばれ（亚洲选手加油）”。
语言天赋极好，而且在穿越前和几个同时期的日本选手关系还行的张素商：……
是百年后看到邻国友人举旗子，张素商还能个好脸，毕竟那时候国家强盛，加油就加油，他接着就是了，但在这个年代，看到这面旗子却只能让他感到膈应。
幸好此时彭大使也拉着一群人过了。
华人是遍布全球的一个群体，就算是在挪威，也有着唐人街的存在，了国内首个参加世界级运动比赛的张素商，彭大使特意将这人拉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