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进自房间偷卷烟啊!房东夫『妇』与商行职员都不抽烟!
约翰也只在昨天发生命案的时候短暂离开过房间,那时候盖密尔还在,谁能在海眼皮底下进入侦探的房间偷卷烟?除了盖密尔,就没有别的嫌疑了!
这是什么邪?
今天早上想到卷烟的时候,约翰的脑袋都不痛了,很快就从听到“盖密尔”名字的怕刺激里恢复过来。
约翰愤愤地给自点上一根刚买的卷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还没有他好好享受这个很久没抽上的优质烤烟,公寓大门就被拍响了。
约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针已经接近罗马数字十。
“谁啊?”房东夫在楼下声音颤抖地问,似乎害怕来的是魔鬼。
恶魔是不会敲门的,他们一般都走窗户,约翰自言自语,然后本能地看了自的窗户一眼。
一分钟后,房东夫来敲约翰的房间门,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与怜惜,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妇』女。
“苏珊?”约翰认出这是每天都会来他们公寓的洗衣女工。
“是那个家伙,死的就是那个憎的家伙。”
洗衣工的表情微微扭曲,又是痛苦,又是喜悦,她像是得到了什么解脱一样,迫不及待地说,“记得他的脸!您托传口信给,悄悄来这里看了,还好那时天还没亮,苏格兰场用来运尸体的马车又在几条街外被夜里排队买书的堵住了。”
如果尸体被运走,就得去苏格兰场认了。
这不是什么好经历。
没有理由是不能去辨认一具尸体的,而当众说出理由接受警探的盘问,对苏珊这样的洗衣女工来说太难堪了,甚至会被苏格兰场列为这起阉割凶案的嫌疑。
房东夫给苏珊端来了一杯热牛『奶』。
“谢谢,夫。”苏珊的手指冻得发红,她一口气说完那句话后,又变得胆怯畏缩起来。
房东夫关上房门,陪着苏珊坐在桌边。
“没想到那个死者就是……”
房东夫很震惊,她知道约翰前段时间在找那个恶徒。
“上帝保佑,不对,是恶魔吃掉了他。”
约翰没有理会叨叨的房东夫,他看着满脸不安的苏珊,追问道:“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否则你天早上送熨干的衣服时来一趟就行了,天这么晚了,你不会在这时候出门的。”
苏珊哆嗦了一下,她上次出事就在夜里,不过今天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她底的恐惧与阴影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了。
跑出来的时候脑子还在发热,竟然到这时才感觉到害怕。
苏珊一咬牙,然后快速地说:“爱琳失踪了,昨天她就是去汉克先生家送衣服的,那件制服汉克先生急着要用,她有很大的能经过那条巷……但是爱琳不见了!你们又在这里发现了那个混蛋的尸体!去问了汉克先生,他没收到衣服,还恼火地把骂了一顿,说要报案让爱琳赔偿他的衣服,是爱琳……在哪里都没找到她!”
“她是什么模样?”约翰拿出笔记本,他没见过这个叫爱琳的洗衣工。
苏珊结结巴巴地描述了一遍,要是她识字不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房东夫见过那个女孩,在旁边补充。
“……爱琳的力气是们中最的,胆子也,她不能拿剪刀或者别的什么东杀死那个恶徒。”苏珊根本不敢去找警察,她担爱琳被当凶手抓获,然后被吊死。
“会不会是爱琳的保护者,一个爱慕她的?”房东夫追问。
苏珊拼命摇头:“没有这种,爱琳没有财产,她的年纪也不大,是她信仰一个异教!”
“什么?”房东夫又想到了她的魔鬼调。
“以前担她被那些异教徒骗钱或者侵害,曾经悄悄跟踪过爱琳,今天去那里找爱琳,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她说……”
苏珊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爱琳已经脱离了世的烦恼,即将蜕变为的眷族。”
约翰忽然看到苏珊搭在肩膀上的围巾有什么动了一下。
“。”
约翰没有接近苏珊,他让房东夫去看情况:“那是什么?”
“只是……围巾?”
房东夫很疑『惑』,苏珊的衣服很破旧,这条围巾上也有补丁。
约翰瞳孔猛然收缩,在围巾被翻动的时候,他看到了蝴蝶。
灰蝶。
***
一个细的东拍打在玻璃窗上。
詹森抬起头。
这座私图书馆很大,收费也不便宜,贵宾室的座椅上铺了厚厚的天鹅绒垫子,坐上去十分舒服。
通常这里接待的是那些很有身份地位的绅士,不过他们更喜欢在桥牌俱乐部里打发时间,因为那里能够吸烟。
经常光顾私图书馆的要是中产阶级以及学生,他们一般是独自前来的,负责打扫图书馆的仆从来不去打搅阅读者,所以这里对詹森来说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无是能看到他的,还是看不到他的,都不会动跟他搭话。
现在是深夜,图书馆里空『荡』『荡』的,灯光早已熄灭,漆黑一片。
詹森的视力不受光源影响,他以坐在黑暗里悠闲地阅读。
现在,他听到了一个异常的声音。
很细微,很密集。
詹森放下书,走到窗前。
窗户是被锁死的,因为泰晤士的河水漆黑浑浊,散发着难闻的臭气,不管是伦敦市民还是上游的工厂都把污水与垃圾丢进河里。夏天气味最怕的时候窗户外面还要钉上木板,才能完全隔绝气味。
“啪、啪……”
几只灰蝶拍打着玻璃,留下眼不见的鳞粉。
在詹森淡蓝『色』的眼睛里,那点点闪烁的暗紫粉末像是一条清晰的线,指引着灰蝶飞来的方向。
河底?
詹森隔着窗户,看到无数根紫线冲出河面,大群灰蝶飞向泰晤士河两岸。
河面雾很大,这些蝴蝶的体型又太。
“原来这家伙藏在水底。”詹森自言自语。
如果不跟着灰蝶放出的力量搜寻,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盖密尔站在这里也闻不到这个同类的存在!
泰晤士河的臭味,不是自然形的那种恶臭,它混杂了工业污水以及类排泄物的气味。
这种造气味剂比威士忌、烟草凶猛多了。
虽然邪不在乎气味的好坏,也不怕脏,但是——
詹森想说,这个同类真的太不挑剔了!
不能什么地方适合隐藏,就干脆躺在那里吧!
詹森静静地看着灰蝶在河面附近盘旋,大部分蝴蝶就像撞在玻璃窗上的这几只一样,没有合适的目标,也没找到方向,大概扑腾到天亮就会消失。
“嗯?”
詹森忽然在河面上看到了灯光。
在类看来,那只是一艘普通的货船,悬挂的提灯也很普通。
毕竟夜晚在河面行船是很危险的事,一不就会撞上别的船或者干脆『迷』失方向冲到岸边。
“那盏提灯的外面涂着一层鳞粉。”詹森见到的灯就像一个蓝紫『色』的光源,吸引大量灰蝶飞向那艘船。
显然有在指引这些蝴蝶,或者在借助邪的力量。
詹森突然感到脸上发烫,他伸手一『摸』,那些细密的黑『色』触须又从他的皮肤里面探出来了。
詹森吃惊,从诞生开始他还没感觉过“热”这种滋味。
现在就是热,想要化为原形的热。
詹森忽然白了什么,拽上窗帘,同时远离了窗户。
“这家伙……真是麻烦。”
詹森压住了自身的变化。
这个灰蝶化身的同类虽然没有意识,但是为了拓展地盘本能地选择了“自增殖”,这么多蝴蝶的飞舞,都是力量触须在密密交织,它们正在释放常听不见的声音、看不见的光亮、闻不到的气味。
詹森不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响,就像类看到同类展开激情追逐一样,自身难免会得到“某种暗示”。
“伤脑筋。”詹森开始烦恼了。
他在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伦敦,至要到布兰登家遗产案结束。
讲道理,类的城市谁都能来,谁都能住,詹森看到过被灰蝶污染的类,他没打算多管闲事的,是你天天夜里在城市上空公然啪啪啪不停地拍翅膀,这就太过分了!
詹森确定自以忍住,也以无视,盖密尔呢?
盖密尔是会气得冲过来,掀起洪水把这个躺在泰晤士河底的家伙冲进大海,还是干脆带着自冲回大海?
詹森:“……”
不行,赌不起。
他要去找这只灰蝶谈谈!
就是邪常用社交模式二选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