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方家是重新起了,他们自然不会傻到说方锦绣景年坏话,就拿话刺方老太一家子。
“嗨呀有些人真是没福气,金娃娃掉到家里捧不住,自个儿往外扔,笑个人了!”
还有说得直白一些的,直接指着方老太一家的鼻子骂眼瞎心黑脑子蠢。
那一家是又羞又气,想出气找不着人,而且方锦绣在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了。
好几天不愿意见村里人,下地干活也好洗衣服也罢,是悄『摸』地躲着人,活像在做什亏心事。
他们天天盼着村里人再老提方锦绣景年了,可乡下哪有什新鲜事,如果没发生更有趣的事情,这样的事足够他们嚼上半年。
在方锦绣景年回了,村里到消息的人,几乎了。
田婶子兰花婶子身板壮实,拦在方锦绣景年身边,不让村里人挤着他们。
后还是方永志赶过,喝止住村人,才让姐弟俩平安回到家。
不过村里人跟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家里房子大半个月没人住,院子里荒草生起了,屋里到处是灰,水缸里的水也不吃了,缸还得清洗。
进的人自找活干,挑水的拔草的,帮忙打扫屋子的,还有人闲着没事,把屋檐下放着的柴火给劈了。
方锦绣哭笑不得,又十分感动,拿了一些带回的糖果糕点,分给村里人。
因为人太多,每人分不了多少,也就一两口的量,但大家伙儿觉得开心,这可是大城市里的糕点,说不定是京市的呢,那可是首!
方锦绣忙着招待客人,景年也被小伙伴们围住了。
“小黏包,你真的天/安门照相了吗?”
黑蛋儿嘴里含着刚从方锦绣那里分到的糖,说话含糊不清,他担心被他妈要过存起,拿到手就送进嘴里了。
“当然,我才不骗人!”景年从小包包里翻出一张照片,给他们看,这是他特意跟姐姐要的。
“哇,这就是天/安门吗?真大呀!”
“年宝你衣服真好看,这是你的衣服吗?”
“多好人,还有好多自行车!京市真好!”
小孩子们七嘴八舌,没给景年『插』话的余地,他刚想回答第一个问题,第个问题问出了,直接把小崽崽弄糊涂了。
“你怎不说话呀?”方芳问他。
景年苦恼地挠头:“我不知说什,你们说太快了。”
“说天/安门!”
“说新衣服!”
“说好吃的!
小伙伴们意见难以统一,黑蛋儿一挥手:“我的,一个个问,我先,年宝,这是你的新衣服吗?”
这个年代,哪个小孩子没有一个军装梦呢?他要眼馋了,这身衣服太好看了,太俊了,他看到之后,做梦想要这样一身衣服。
“嗯,我姐姐给我买哒!”景年得意地说。
姐姐还给他买了好多好多衣服呢,好好看哒,他还想给小伙伴们看他的小熊耳朵,但是姐姐说过几天再穿。
黑蛋儿盯着照片里穿上绿军装也不威武,『奶』萌『奶』萌的小崽崽,幽幽:“年宝,你帮我问问绣儿姐,还缺弟弟不?你看我咋样。”
景年警惕地盯着他:“姐姐的弟弟是我!”
方芳哈哈大笑:“我要告诉伯伯母!”
她爸爸是方永志的堂弟,黑蛋儿实是方芳堂哥。
“告状精!”黑蛋儿忿忿地骂了一句。
方芳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一点儿不怕他。
他小孩子又问了景年一些问题,还问他城里的事。
景年就想到哪儿讲到哪儿,讲他坐过大车车小车车,看过动画片,动画片可好看了。
想到动画片,就想到宗廷,景年嘴一瘪,笑不出了。
“年宝,你怎了?”红妮儿心细,心地问。
景年抽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我想哥哥了。”
“哥哥?哪个哥哥?”黑蛋儿问。
景年眨眨眼:“就是哥哥啊!”
实他不知宗廷名字着,一直就喊的哥哥。
红妮儿想了想,说:“是不是绣儿姐表舅家的孩子,年宝就喊哥哥?”
景年呆呆的,表舅?没有表舅呀!
哦对了,姐姐说,人要是问了,要说有,那就是有吧。
他不吭声,小伙伴们以为红妮儿说对了,黑蛋儿讪:“我还以为谁呢,原是你表哥。”
按照方锦绣的亲戚系算,方锦绣表舅的儿子,确实应该是景年表兄弟。
“你表舅家还有电视机?”黑蛋儿反应还是很快的,景年说他跟哥哥一起看了动画片,那是在家里看的吧。
景年:“……”
他懵了,完全不知该怎回答了,电视机……电视机好像是那个宾馆里的,姐姐教他认字了,那四个字念“友谊宾馆”。
姐姐也跟他讲了,宾馆跟招待所一样,是暂时给路人住的地方,不是家。
可是表舅……表舅在哪儿?
表舅家又在哪儿?他不知表舅家有没有电视机呀,姐姐没跟他说过。
不知怎回答的时候,景年只好沉默。
于是黑蛋儿自动解了:“真好,家里还有电视机,电视机好看吗?”
黑蛋儿好歹还他爸讲过电视机,的孩子,有的没过。
有孩子问:“电视机是什?”
“电视机……就是电视机,你晓得什,城里人用的,要专门的票才买,一台电视机要好几百块钱,放电影呢,天天放!”黑蛋儿把他从他爸那的话,修修改改拿出炫耀。
“哇!”小孩子们齐齐惊呼,不知是在感叹电视机功,还是感叹价格。
“哇!”景年也跟着张嘴,黑蛋儿哥哥说的,他不知呢,他只知电视机放动画片,动画片好好看。
等姐弟俩在村里子的生活安稳下,村里已经传遍了方锦绣那个传奇表舅的传说。
说家里有小汽车,大货车,电视机,吃不完的外国糖果。
要不是是从景年嘴里传出的,这小的崽崽不会吹牛,他们要以为是方锦绣自个儿吹的了,什样的家庭啊,这富裕。
“一准是个厂长!”村里的婶子们信誓旦旦,觉得秋云婶子当初那个话,十分准确。
方锦绣:“……”
她也解释过,说“表舅”不是厂长,主要是担心以后有人找她托系,送孩子进厂,她到哪儿找一个厂长表舅。
也有人问方锦绣,咋不让她表舅给她安排进厂里当工人。
方锦绣义正严辞:“工人是国家建设的重要支柱,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参加考试,考验自己,但不靠亲戚后门,这是不对的,是挖会主义墙角的行为,要大加批判!”
得,人家真亲戚要自己考,有那点儿小心思的人,彻底熄了那个念头。
姐弟俩在村子里过得风风光光,如鱼得水。
另一边,宗廷拿着刚刚到手的文件发愣。
“怎了?有什问题?”宗恒问。
“您等等。”他找出方锦绣给自己留的地址,为了给年宝写信,他还自己誊抄了一份。
“您看。”宗廷把地址递过,放在文件上对比,一『摸』一样。
宗恒也愣了一下,这是他派出的人,找到的最有可是宗宁一家所在地的地址,可是怎会那对姐弟扯上系。
又那碰巧,正好遇见了他们。
是巧合吗?应该不是有意,儿子遇见人贩子,这种事宗恒不可不上心,那个人贩子团伙是真的,大部分成员已经落网,也解救出一些被拐的『妇』女儿童。
那对姐弟俩他也见过,虽然没有深入接触,但以他的眼力,如果有问题,不可一点儿看不出。
所以,确实是巧合。
“爸爸,我们要过吗?”宗廷突然说:“如果要,可以带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