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脸上的笑瞬消失:“我是不是该说人民服务?”
“不敢!”
杜局险些被呛着,“说人话。”
人话绝对是不敢说的。
“我和春分是夫妻,我的事就是她的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邵耀宗顿了顿,补一句:“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样。”
杜局一千一万个不信,挑起眉头:“小杜让你谢谢我?”
邵耀宗后退一步,“要不我是给您鞠一躬吧?”
杜局的呼吸骤停片刻,咬牙切齿地说:“看看这是什么。”
邵耀宗意识抬头,顿时惊得后退步。
明明没看他的手动,这把小巧玲珑的手/枪是从哪儿变出的。
杜局笑了:“说了?”
邵耀宗张了张口,眼睛猛一亮:“要不您亲自她?”
“她在我找你?”
邵耀宗:“她在。就在您身后。”
杜局意识转身,看闺女推门进,慌忙把手/枪收起。
这次邵耀宗看清了,他的棉大衣面位于胸口的地方有个兜。
他这个岳父要成精啊。
万一枪没能第一时拿出,只要对方不往他脑门上打,就别想一枪毙命。而他这样的情报人员,给他个喘息之机,他就能要了对方的命。
“怎么了?”杜春分进门看他俩盯着她一个人瞧,不由得打量一番自,身上没啥啊。
杜局笑道:“我们就是奇谁了。”
“哦。”杜春分点一头,顺嘴:“今天咋这么早?”
杜局:“今天没事。”
“那我早点做饭,你吃了早点回去。对了,自开车的?”
以前杜局不敢单枪匹马。近半年这条道上安全,他又随身带着枪,就不爱带司机警卫。不过他的司机却不放。
今儿也就是他早退。若是按时班,司机肯定掐着时在车等他。
这会儿司机恐怕正急的在公安局门口跺脚。
杜局轻微点一头:“晚上吃什么?”
“条鱼,一条煮汤,另一条我打算红烧。”红烧油少了不吃。她以前不敢做。杜局买了五斤油,这个月的油富裕的很,她敢奢侈一把。
杜局笑道:“都行。”
很打发的模样让邵耀宗侧目,忍不住小声说:“爹,您不是想知道——”
杜局猛然转过头。
邵耀宗吓得立即把余的话咽去,“爹,您坐,我给您倒杯水。”
杜局收回视线,注意王金氏在院,笑着招呼:“王家嫂,进屋坐。”
王金氏在杜春分之前没往她家过正是因不意思。
杜局面带微笑,看起很相处,可他周身的气质和相貌让王金氏这个农村的小老太太觉得他是个大人物,不敢造次。
王保国旅长又告诉她,杜局确实了不得,当年要留在首都,可能已是国字头部门一把手。
王金氏带入一,这要搁以前,那得是王公大臣啊。
虽说在人民当家做主,可王金氏的前半生都活在阶级分明的社会,双脚都被缠变形了,刻在骨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杜春分和邵耀宗若是没,王金氏是不敢进去。
邵耀宗也在堂屋,王金氏笑着点了点头:“哎!”
“婶,板凳。”邵耀宗递给她一个小板凳。
杜局在西边火炉边,王金氏就在靠东墙的地方坐,不敢离太近。
不论是邵耀宗和杜局都很少跟近七岁的人打交道,所以没看出王金氏有些拘谨。
邵耀宗把搪瓷缸给他岳父,就去东边卧室拿一袋核桃和一袋松。
杜局朝桌上看一:“那不是有吗?”
“哦,这个是春分给小『毛』蛋的。”邵耀宗递给王金氏,“婶,收起吧。一会儿该让几个孩吃完了。”
王金氏意识接道:“让她们吃。”
“不行,这东西吃多了不能消也是浪费。”
王金氏不由得看杜局,是这样吗?
杜局道:“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太多。比肉,天天吃天天吃,胖的走不动对身体也不。指不定哪天一觉就睡过去了。”
“这么严重?”王金氏惊呼。
杜局:“我以前认识一个土财主就是这么去的。”
邵耀宗不由得看他老丈人,不是他劫富济贫弄死的?
杜局挑眉:“你不信?”
“信,信。爹的话不信,我能信谁。”邵耀宗不待他开口就朝西边卧室喊,“甜儿,你的小锤用了没?”
原本几个小的在堂屋,堂屋暖和。杜局过,几个小的向他声,就搬着小板凳去西卧室,坐成一个圈,中放个板凳叮叮当当砸核桃。
甜儿眼皮都不带动一地说:“早着呢。你先吃松吧。”
邵耀宗把松递给他岳父。
西卧室的小『毛』蛋不由得扭头看甜儿。
甜儿有所察觉,道:“你也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