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妹愣住。
邵耀宗很意外,平时放在他岳父兜里，似很寻常的钢笔居然真派克笔，“爹,这个——”
“爹！”
四个小丫头回过来,同时阻止他说下去。
邵耀宗吓了一跳。
甜儿赶紧说：“这我的！”
邵耀宗愣了一瞬间,笑了,邵甜儿愧邵甜儿,这的话她也能理直气壮地说来，“上写你的名了？”
甜儿噎了一下,反应过来，道：“没写我名也我的。”
邵耀宗：“你叫它答应吗？”
“我,我——”甜儿简直知道说什么好，她爹现在怎么变得,光话多,还这么无赖啊。
突然伸一只手来。
邵耀宗的手空了就找甜儿,见在她儿，意识被杜春分拿走,“春分,我还没好，这么急干嘛。”说着就伸手。
杜春分打量一番简单的没有任何纹饰的钢笔，“一眼就完的事,还要怎么？”
“里。”邵耀宗道。
杜春分拧开笔帽,“跟甜儿她们用的差多啊。”
“你懂。”邵耀宗伸手欲夺。
杜春分挡开,还给他爹。
邵耀宗扑了个空,却敢再伸手，一眼错地盯着他岳父的手。
杜局好笑：“这笔都旧了。”
邵耀宗脱口而：“我嫌弃。”
甜儿禁说：“您嫌弃。”
小美忍住接道：“爹想嫌弃也没有啊。”
邵耀宗被挤兑的收回垂涎尺的视线：“这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
平平实在忍下去：“刚刚夺笔的时候,爹怎么说我们小孩的事？”
安安点一下头：“对！爹刚刚咋说？”
邵耀宗对上这俩闺女就由地收敛。
说白了还她俩小的时候，他没尽当父亲的责任，底气足，“爹只，又要。”
甜儿瞥他一眼：“就怕着着就凭空消失了。”
拿钢笔的一瞬间，邵耀宗还真这想的，被闺女无地拆穿，顿时有些许尴尬。
杜春分：“你一天写来两个字，要钢笔干什么？”
邵耀宗禁为自己辩解：“谁说的？我参谋长，天天都得写训练计划。”
部队的事杜春分懂，就找她爹。
杜局：“你听他胡扯。他们训练有周期的，一个周期一个计划。平时常规训练，用写训练计划。”
邵耀宗张了张口，“爹，你知道的普通兵，我们机步旅。”
杜局笑着：“你跟我说说，这么冷的天除了一个野外冬训，还有什么训练。”
物资保障跟上，医疗水平有限，大冬天一个冬训就够了。
对抗演习的时候上会给伤亡名额。训练可没有。冻坏几个，还练死一个都大事。
纵然机步旅的兵都精英，邵耀宗这个参谋长也敢狠『操』。
甜儿乐了：“爹，说来了吧。”
邵耀宗想一下，“爹，你这支笔在哪儿买的？”
杜局：“申城。”
邵耀宗傻眼了，千里之外。
甜儿见状就知道申城很远，“爷爷，宁阳这么大都没有？”
杜局清楚：“咱们回头去？”
甜儿忍住说：“别回头啊。爷爷，我觉得择日如撞日。”
杜局笑了：“好，择日如撞日。等着，爷爷去拿钱。”
杜春分赶紧提醒：“悠着点花。”
“再过几天就发工资了。”杜局从枕头底下抽一个信封。
邵耀宗下意识朝屋里，正好这一幕：“爹怎么把钱藏枕头下？”
“这么点钱还买个密码箱存起来？”杜局拿着信封来。
杜春分伸手。
杜局下意识给她。
杜春分抽张大团结，剩下的还给杜局，“这你生活费。”转手递给邵耀宗，“给他放回去。”
杜局好笑：“我又小孩子，寅吃卯粮。”
甜儿赞同这话：“爷爷，您说错了。小孩子会。”
小美附和，一眼她娘，道：“因为小孩子没钱。”
杜春分气笑了：“平时没给你们零花钱？过年没给你们压岁钱？”
甜儿：“够买一支英雄钢笔的。”
杜局道：“我给你们买。走了。”嘴上这说，眼睛却着杜春分。
杜春分摆摆手。
杜局拿着邵耀宗的车钥匙，载着四个小孩直奔百货商店。
邵耀宗收拾碗筷，杜春分扫地。
堂屋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把杜局的铺席找来铺在地上。
邵耀宗把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就把晒的最柔软的被芯拿过来，放在被里上，帮杜春分把被盖上，她好穿针引线缝被子。
杜局家里也有挂钟。
邵耀宗一眼，将将十点半，“春分，我估计今天缝完。”
杜春分：“缝个把他床上的条被子换下来，剩下的以后再说。”
“我也这想的。休息日没能休息说，比上班还累。”
杜春分：“也就这一次。老杜现在知道罩被罩，以后一年拆开洗一次就了。”顿了顿，“要能买个洗衣机就好了。”
邵耀宗见过洗衣机，很方便，“革命结束再说吧。别说咱们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现在弄个洗衣机，很容易被打成腐朽享乐的资本主义。”
这点杜春分也知道，“我也就说说。”
邵耀宗见她低着头穿针引线，起来很辛苦，禁说：“过了年甜儿她们就十了。冬天的衣服她们洗动，以后夏天的衣服让她们自己洗。她们只想吃想做，刷锅刷碗洗菜的活儿都交给她们。”
“这么冷的天，你也怕她们手冻烂，再留下冻根。”
邵耀宗：“我说年后化冻。”顿了顿，“其实小心点也会。”
“也就平平和安安能小心点。你指望甜儿？想都要想。”说起这个闺女，杜春分停下来，“我觉得让甜儿进宣传队，如让她当女兵。”
邵耀宗赞同：“甜儿就个能拘束的『性』子。她们四个谁都，就她。”
杜春分想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邵甜儿连老师的话都听，进了部队天就得被人退回来。
杜春分：“你说得对。还宣传队这种处跑的工适合她。”
邵耀宗笑道：“虽然过了年虚岁就十了，可她们还小，急。你先缝被子，争取爹回来缝好，咱们回家。”
有人搭把手把被子扯开，用杜春分四个角的抚平，缝的也快。
甜儿的声音传室内，第个被子就快缝好了。
杜局停好车进来，杜春分正收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