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们全家都在舅舅家。
“你们能来参加婚礼吗?你带上他。”
“明天他最好的朋友结婚,他应该伴郎。今天闹的这么大,不确定还能不能正常放假,说不定领导会让回来写检讨。”
“你们医院不会无取闹到这个地步吧?如果让你写检讨就纵容犯罪。”江梅又气的想骂人,说道,“你尽量来吧,不能来再说。”
“好。”
江宁挂断电话,走电梯翻看着消息,医院暂时还没有人找。在车上听沈飞说所有的新闻都被压下去了,打开了微博,热搜上没有打人也没有医闹。
登录新闻网,下午推送的那条新闻已经不见了。
江宁松一口气。
电梯门停下,一个病患刚要往里走,看到了江宁嗤了一声退出去。江宁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问道,“来吗?”
“不了。”
江宁握着手机靠墙而站,这些人又加什么罪名了?
一路走出医院,径直走停车场,林晏殊靠坐在的车上打电话。长腿闲散的踩在地面上,李箱放在一边。
他带着李箱,今晚去谁家?
江宁站在原地看他,在派出所看到林晏殊那瞬有些感动,这么多年,除了妈没人这么对好过。林晏殊握着电话漫不经心的抬头,目光对上江宁,他握着手机动作停住,那边在说什么,他有些听不清。
“林晏殊,你今晚过来吗?江宁没事吧?”
“没事。”林晏殊下颌微扬,“不过去,明天早上过去,过去再换衣服。”
“那早上得很早,你确定能过来?跟江宁一起吗?”
“问问再你回,可能要工作,不一定有时。”林晏殊挂断电话直起身,注视着江宁,嗓音有些哑,“怎么不过来?”
江宁走过去打开后备箱,说道,“把你送回去吗?”
“先吃饭吧。”林晏殊拎着李箱放到后备箱,关上,转头面江宁,“一整天都没有吃饭,饿了。”
“你想吃什么?”江宁拉开驾驶座车门,坐去先调了座位,说道,“去你家附近吃还家?”
“点了外卖,地址填你家。”林晏殊从副驾驶上车,拉上安全带,抬了眼皮注视着江宁,喉结滑动,他紧张的只有自己知道,“大概半个小时后能送到。”
江宁忍不住扬了下唇,点头,“那好吧,走了。”
“平时没这么忙,主要最近案子很棘手。们怀疑许红的案子另有隐情,一直在查。”林晏殊语调慎了些,“很抱歉,让你等这么久,刚确认关系就异地。”
看到江宁一个人坐在问询室时,他极度不舒服。江宁遇到危险的一时没有跟他打电话,没有求助。
他这个男朋友非常不称职,江宁还要吗?
他不敢想这个可能。
他学过所有的为分析都失效了,他分析不了江宁。
“没关系。”江宁抬手抚了下耳边碎发,没想到林晏殊会道歉,的耳朵有些热,好像也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见林晏殊,“工作更要,许静的事解决了,你们辛苦的结果,很感谢你们的付出。”
“江宁。”
“嗯?”
江宁问完,半晌没听到回答。
原本想在下一个红灯前停车转头看林晏殊什么表情,结果一路绿灯,下班高峰期居然没有堵车。一路畅通无阻把车开到了小区,停稳车,对上林晏殊暗沉的眼。
地下停车场很安静,江宁解开安全带,“看什么?”
“没什么。”林晏殊收回视线下车,大步走到后备箱前去取李箱。江宁看到李箱忍不住的脸红,这人打算在家住?就这么住下了?
确还没想好要不要同居,两个人要磨合活习惯,不知道林晏殊的接受度在哪里,有些忐忑。
对同居,有很大的障碍。的父母当年一塌糊涂,对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任何好印象,鸡飞狗跳。
靠的越近,本『性』暴『露』的越彻底,最后都一地鸡『毛』。
林晏殊整套流程太流畅了,没有任何卡顿,也没有不好意思。仿佛他就住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
他连开始结束语都没有说,没有询问,只拉着箱子所应当的走家。
江宁开口拒绝显得自作多情,万一不呢。
江宁锁上车,拎着包跟林晏殊走电梯。看着他的李箱,很简单的黑『色』李箱,方方正正,线条硬朗。又看他的脊背,『色』休闲外套里面穿着蓝『色』制服衬衣和长裤,衬衣下摆落在裤腰里,腿又长又直。
林晏殊穿制服比想象中更惊艳,有种禁欲的冷感。
“你晚上不去找周齐吗?”滨城这边大多结婚前一天哥们会闹一通,林晏殊和周齐关系那么好,他该去找周齐吧?只把东放家?江宁把目光停在他的喉结上,他解开了衬衣一粒扣子,衬衣领口熨的平整,停在他的喉结下方。
“不去。”电梯下来,林晏殊拎着李箱走去,松开李箱的拉杆,转而拉住江宁的手,“若只为了参加他的婚礼,会把回来的时放到明天早上。”
林晏殊的指腹带着薄茧,缓缓的摩挲过江宁的手心,勾着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的指缝,肌肤相贴。他抬眼,黑眸锐利,“想你了,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