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水渠边的公子小姐们都开始打量起沐初棠,没想到,她就是几年前的妖女,一时间,嘴里吃味,静静打量着传闻中的龙女。
他们作何想沐初棠也不甚在意,无心与这帮人周旋,只想着找个借口离开,忽听方才被罚了酒的宋亚舒出口讥讽,
道:“沈二小姐,曲水流觞本是文人墨客诗酒唱酬的雅事,小棠先生乃一介江湖郎中,坐在这里怕是会不自在的吧”
可能是因为宋亚舒的这番话讨好了沈樘忆,钱俊浩不甘落了下风,也起哄,道:“是啊,无论是学识、身份、背景,她与我们都不太一样,到时候失了面子,好说我们欺负她”
果然看到了沈樘忆的脸上稍稍露出了赞许,遂受到了鼓舞,继续:“别我们一会儿做起了游戏,她又一直做不出诗来,那多扫兴”
“你!”先生气的反而是宋亚舒,钱俊浩的这一番话也讽刺了方才一直做不出诗的宋亚舒。
沐初棠不慌不忙的坐下,闲适自然,笑道:“如今这年头,两个好好的世家儿郎,当众跳舞来哗众取宠都不稀奇,我一个郎中作首诗又有何不可?”
众人先是微微一怔,似乎还没弄明白这“当众跳舞”为何意,可稍稍联想到钱俊浩与宋亚舒方才那一出比武,心下了然,便忍不住哄嗤笑。
两人咬紧了牙关,恨意十足的看着沐初棠,而沐初棠微微挑眉,看向众人,“开始吧”
钱俊浩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上游放酒杯的小厮,随后,那小厮微微点头。
“等会儿”祁长嫣喊道,“上游那小厮本宫看着不顺眼,换个人来”
沈樘忆刚要说话,被沐初棠打断,“就他了”
祁长嫣像看个傻子一样看她,而沐初棠偷偷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沐初棠这般说了,沈樘忆也沉默下去,她倒要看看,沐初棠能做出几首诗来。
果不其然,第一轮在众人毫不意外的目光下,酒杯停在了沐初棠的位置。看向她的眼神大多都是幸灾乐祸,更别提沈樘忆等人。
沐初棠轻轻执起酒杯,故作遗憾,“要是往日呢,这杯罚酒我饮下就是了,可今日偏偏有了兴致,这样,我出一个谜题,若是众人猜对了谜底,我一连三杯罚酒,外加与钱公子、宋公子道歉赔罪,若是没有答出来......”
沐初棠蹙眉思索,“没答出来就没答出来,大家当个乐呵,笑一笑,如何?”
沈樘忆嗤笑,“今日本就是图个热闹,小棠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众人都在好奇她究竟能做出什么诗来,只见她嫣然一笑,幽幽开口,“远看两只花孔雀,近看两只哈巴狗,摇头摇头,不如孔雀俏,不如狗忠心,只会摇尾汪汪叫,打一东西”
四下一时静悄悄,祁长嫣悠然接过,“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
沐初棠微笑,别有深意,道:“是啊,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
“噗!”场内有一位年轻的夫人没忍住一口茶喷出来,她敛住笑意,有些局促的解释,“我什么都没听出来,我没听出这谜底说的是宋公子和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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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马惊恐的捂住了嘴。众人却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沐初棠静静的打量着捂着嘴的夫人,只见她一双杏眼忽闪无辜,在无人察觉的角度,冲沐初棠眨了眨眼。
沐初棠失笑起身,“这位夫人却是误打误撞,猜对了谜底”
随着沐初棠的肯定,现场再次哄笑。
沐初棠三杯罚酒一饮而尽,走到脸红的如同鸡冠的两人面前,促狭,“二位失敬了,希望不要介意,本就是为了应和沈小姐的那句话,让大家热闹热闹,你们看,现在确实比方才热闹多了”
话音方落,沐初棠就带着祁长嫣离开了,独自留下宋、钱二人受着众人指指点点,既失了面子,又失了身份。
将要迈进营帐,沐初棠便听到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回身发现是方才那位有着大大杏眼的夫人。
沐初棠轻唤:“夫人”
那位杏眼夫人迎了上来,笑盈盈,“一直听夫君念叨小棠先生,妾却从未见过先生,如今倒是在这样滑稽的场合见面了,不得不赞同夫君的那句话,小棠先生是个有趣的人”
别说沐初棠了,这下连祁长嫣也有些疑惑,这位夫人长着一张笑脸,憨态可掬,可真真实实没见过。
仿佛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这位夫人也不生气,而是耐心的介绍自己,“我原姓柳,叫柳静书,如今是李轩舟的夫人”
两人醍醐灌顶,沐初棠更是惊讶,没想到李轩舟那个憨憨,竟有个这般漂亮的夫人。
“夫人”沐初棠冲柳静书行了个礼
柳静书肉眼可见的不高兴,“小棠先生助我夫君破了许多案子,虽是没见过,我却早已当先生为好友了,先生可不可以别这般见外,喊我静书就好”
沐初棠叹息,“既是好友,那你也别一直叫我先生了,喊我小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