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倒是像甄嬛传中毒不浅。
男子有些迟疑,劝她,“要不你再仔细检查检查,当真没有不适?你若出事了,我没法交代”
“非要说有不适那也只能是心情不适,你当初信誓旦旦与我保证定会有人来接应,人呢?连只鸟都没有!”
提到鸟男子忍不住有了丝愠色在脸上,嘟囔着抱怨,“鸟儿不是在你胃里?”
女子倒一时没反应过来,男子指责,“要不是你把我的信鸽烤了,接应我们的人早来了!我们也不至于与那边断了联系”
“烤......信鸽?什么信鸽?”
“就是我去找果子,让你帮我看的那只鸽子,那是我的宠物白白,一回头就让你吃了!”男子越说越委屈,可能是想起了他死去的宠物。
“呃......宠、宠物?信鸽?我、我还纳闷你从哪打来的鸽子,这么香......”望着男子愈发恼怒的脸色,女子也羞愧的闭上了嘴巴,君子不夺人所好,
“对、对不起,我回去定会再送你一只宠物,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鸽子,竟然这般香!不过也终究没敢问出口。
唯一的联系方式都被自己吃了,心下浮出阵阵隐忧,“我都这么久没消息了,他应该急死了”
一声轻叹,女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赶路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二人三步并两步,踉跄的下了山。
男子:“顺着溪流往上沿走,是最近的路”
女子却无征兆的回身于溪流下沿,这突然的转身就连自己也莫名其妙,或许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解释,就当做是冥冥之中的因果与缘由!
女子静静而立,泛着波澜的桃花眼眸迎着暖阳,水光潋滟,春风泗起,温柔而缠绵,飘飘荡荡,丝丝痒痒漾近心窝子里。
她轻轻踱步靠前,这个男人高高大大,阳光从身后洒在他身上,脸庞只剩暗影看不清神色,但她就是能读懂他眼里的波涛汹涌。
东风卷起了他凌乱的发丝,交织错落,如同他这几日无法言说的一颗真心,话到嘴边皆是苦涩。
女子缓缓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他深陷的眼窝,缓缓的挪到下颌,坚硬的胡茬痒痒的,指尖的轻微刺痛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心底,“你这都督当的真是半分优待也没有,等仗打完了,就不做了,我们就做一个闲散王爷,每日吃吃喝喝,寄身于山水,如何?”
“好”他因感染风寒而喉咙沙哑,这一开口,更是更咽,听在心里却异常心疼,但他神色依旧如常,仿佛此时便是那些无数个平凡的日夜里,任何一个平凡的时刻。
女子面红含春,如六月桃花,秀美绝丽,此番姿容不是沐初棠又是哪个?
祁佑辰缓缓抱住她,他的臂弯滚烫,充满了力量又带着小心翼翼,双臂轻轻的收紧,越来越紧。
“你和他都好吗?”声音浑浊低沉,仿佛历经了半世沧桑
这个“他”自然不是指渝白
沐初棠微微侧耳,能听见他的心跳震动,并不如他表面平静沉稳。
“我们都好,我说过,抚越可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怎么可能吃亏?”轻轻柔柔流入他心底。
缓缓从他怀里起身,细细的打量祁佑辰,指尖反复的刻画他的眉眼,鼻子,嘴巴,仿佛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要印入眼里,刻进心里。
只是今日祁佑辰这番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即使六年前,圣亲王战死沙场,他也不过是满眼的愤怒与不甘,而不是今日这颓然与憔悴。
纤纤指尖轻轻搭在祁佑辰的左腕上,频频蹙眉,“你生病了?”
“嗯”
“也没有好好吃药?”
祁佑辰没有回答,静静而立视线紧紧追随着她不断变化的神情,时而鼓起腮帮子气愤十足,时而蹙紧眉头担忧十足
她探了探他的耳后,“怎么这么烫?”
“你不会没有休息过吧?”
从重逢的喜悦,到此时的愤然,更多的是难过与心疼,这个年代只知风寒并不识风热,而祁佑辰患上的正是致死率高,发病急猛的风热之症,
“生病了也不休息,就这么熬着,连药都不用,你在等什么?”明明很生气,可到底说不出重话,单单自己心底着急
祁佑辰似乎也想解释,低沉沙哑,“我休息了,不信你问萧炎”
“并没有”萧炎无比平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