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勋细瞅着他,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可是,研究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啊?”
顾承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把桌子上的一份计划书拿起来仔细研究,“按时工作,是美德。”说着,顿了一下,意有所指一般开口,“可惜,你没有。”
容家三兄弟,容诀和容彻常年都在国外,京城的事情几乎都交给容勋了。
可是他倒好,所有的工作,几乎都完美的转交给副总了。
整天清闲的到处乱晃,他甚至有时候都会以为,容家就快要破产了。
怪不得表哥一看他游手好闲的模样,就恨不得把他扔到中东去。
这玩意,真的是太气人了。
“顾家的钱,你就是三辈子也用不完,干嘛这么拼命?”容勋不以为意,“这么早,程姑娘舍得放你走?”
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原本的话题上。
眼神暧昧的扫过他的脸,很是意有所指的样子。
顾承轩手上一沉,计划书上,就被他用钢笔戳出一个洞。
他抬眸,很是沉静的看向容勋,“你说什么?”
容勋挑了挑眉,“昨天晚上,是不是过的很幸福?”
幸福两个字,他咬字很重。
突然,他脸色骤变,一把截住那支直直的朝他飞来的钢笔。
他身手极好,黑色的墨汁,一滴也没有溅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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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突然出手?”容勋板起脸色,用力的将钢笔拍在他的办公桌上,震的桌上的文件都颤了颤。
“怎么也比不上,你暗中下药的手段!”顾承轩看向他,眸底冷硬,“阿勋,你过分了。”
容勋一滞,一时也捉摸不透顾承轩的心思,不过这事,他做的的确是有欠妥当。
他们这些人胡来惯了,也没什么,程烟花和他们毕竟不一样,又是个女孩子。
所以,顾承轩的责难,他受了。
“我没什么恶意的。”容勋坐回沙发上,很老实的样子,“你们的进展就跟个蜗牛似的,慢慢的爬,我这不是看着着急嘛!”他好言好语的解释道。
“还有,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明明是在蓝色那杯酒里下了药,可蓝色那杯不是被我大嫂喝了吗?”他的眉头皱的死死的,“为什么最后中招的,还是程姑娘?”
昨天半夜三更,ethen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质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在电话里恶狠狠的说,这事没完,然后就很帅气的挂了电话。
昨天一晚上,容勋真的是一宿都没睡着。
他是做了亏心事,可是应该找他麻烦的,不应该是大哥大嫂吗?
怎么变成了ethen?
这个问题,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天刚亮,他就冒着生命危险潜回了家。
大嫂正在庭院里练枪,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精神很好的样子。
一点也没有疲劳过度的感觉。
他都迷茫了。
对于他大哥的体能,他还是很相信的。
再联想到昨夜ethen的电话,他觉得那杯酒,肯定还是喝到了程烟花肚子里。
可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顾承轩凉凉的看着他,很是鄙视,“昨天那么多人里,你绝对谁最有本事下手?”
听到容勋的话,他几乎都不用想了。
昨天的那几杯酒,还是陆明月端上来的。
她要动手,简直是易如反掌。
怪不得昨天,她会突然来一句,要是十五有个弟弟妹妹就好了。
“你是说,大嫂?”容勋眉心压的很紧,“不可能,她怎么知道我在酒水里动了手脚?”
顾承轩斜了他一眼,眼神更加鄙视了,“不要用你的智商,来衡量表嫂的能力。”
容勋气愤不已,却毫无反驳之力。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水平上的较量。
“大嫂她,也太厉害了吧!”容勋很是崩溃,倒在沙发上,欲哭无泪。
顾承轩哼了一声,“当年的事,你就算没亲眼看见,关于她的传说,应该也听过不少了吧!”
陆明月,那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黑白两道,听到她的名字,何止闻风丧胆?
即使是睿智近妖的容诀,当年也在她手上吃了不少的亏。
容勋默然,思绪渐远,当年大哥大嫂两人斗的最狠的时候,容家百年基业,几乎伤了根本,就连大哥,一条命也折腾的差不多了。
爷爷曾经说过,大哥是不世出的人才,是容家历任最杰出的继承人。
可当年的大嫂,又何止是一个狠字。
他永远也忘不了,大西洲军事基地的蘑菇云铺天盖地。
他永远也忘不了,大哥身负重伤被困雨林,大嫂的慈悲营精锐尽出,誓要围剿大哥。
可那个时候,他们明明是相爱的。
大哥处处留手,大嫂步步杀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