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墨又道:“来日方长,以后我们总有机会收拾他们的!”说到收拾他们几个字,文娘明显从女儿眼睛里看到了凌厉狠绝之色。
文娘呆了呆,握着女儿的手道:“墨儿,娘以前只当你是棉花性子,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种话。说得好,以后你可得立起来呀!咱们娘三以后再不能任他们捏圆搓扁……”
文娘本以为女儿遭此巨变,性格会更加懦弱。没想到女儿如今竟然因此事生出来几分坚毅勇敢。
她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欣慰。
文娘想着心事,宋予墨也在想怎么先小小报复一下二房。
宋予墨从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以前和奶奶住在乡下,别人见她父母离婚都不管她,便有几个不长眼的去招惹她。那一次,她把那个朝她丢石子的小胖子揍得鼻青脸肿。
小胖子哭着去找他哥,他哥足足比宋予墨高了半个头,一上来就要揪她的头发。宋予墨就咬住了男孩的手,任由男孩揪得她头皮剧痛也不松口。
最后,男孩揪掉她一小撮头发,她也差点咬掉男孩一块皮肉。
自此之后,村里的小孩再不敢招惹她。
后来她上学,被女同学嫉妒排挤,她也想方设法还击了回来。
想到这里,她恨得牙痒痒。她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等着她的是大好前途,偏偏被人害死了。
要是卢晓菲在她面前,她非得拔光她的头发,再把她推进河里不可!
文娘和宋予墨到底还是去二房闹了一场,不过没有提刀。
这一切当然是宋予墨的主意。
母子三人声泪俱下跪在二房门前,一下就吸引住了村民们的目光,纷纷开始围观。
宋予墨更是哭得好不凄惨。她本就生的好,受了这么一番折腾后更显扶风弱柳之姿。
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见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会心生怜悯,何况这些邻居早已对宋家大房二房的事了若指掌。
见宋老太太出来,宋予墨扑上去抱着她的一只腿就开始哭喊道:“祖母祖母,求您了不要卖我进花楼。您若是缺银子,我和娘、弟弟给您做牛做马,只求您不要卖我呀!”
此言一出围观人群都炸开了锅,小声议论道:“这老太太还真是心狠呀!我老早就听说老太太偏心老二,虐待大房媳妇和孙女。没想到她居然想把孙女卖到那种脏污的地界。”
“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真是命苦啊,摊上这么个祖母!”
“可不是,我听冯贵家的说,宋老二一家子都是心狠的,几年前还想把大房的独苗给卖了……”
老太太虽然是个浑人,但村民们的议论还是让老太太臊红了脸,说不出话。
文娘见此又添了一把柴,她猛的抱住了老太太另外一只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嘶力竭道:“娘,您如何对待儿媳儿媳都认了,只是墨儿还这么小,您把她卖到那样的腌臜地界您让她可怎么活啊!您不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