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婶心下着急,儿子上学堂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若是自己丢了这份工,可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差事?
宋予墨没有忽略掉花大婶惶恐的表情,她心中一软,劝慰了起来。
“您别担心,谁都夺不了您的差事,就是您休息个一两个月,这份差事我们也给您留着,最多到时候雇个短工就行了,是吧沈大婶?”
宋予墨给沈大婶使了个眼神,沈大婶心领神会,接口道:“是啊!花嫂子,这事儿我们就拍板了,你好好休息就成!”
两人再三保证,花婶子也放下了心。
花大叔今日去了镇上还没回来,宋予墨嘱咐花大婶,等花大叔一回来就让他上沈家来,到时他们再一起去张家讨要损失。
提起张家那几人,花大婶也是一肚子气;“哪有大男人插手女人间的事儿的?那张家大有也不嫌害臊,可得让我那男人把药钱讨回来!”
三人又嘱咐了她几句保养身子的话,便离开了花家。
一路上,沈桂枝母女都在大骂张家一家黑心。
沈大叔几人正在家里焦急等待,她们一回来便着急追问花大婶的情况。
听几人说没有大碍,这才放下了心。
沈大叔一拳头砸在树干上:“张家真是欺人太甚!不但把我们的东西毁了,还把我家雇工打成这样,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想到被水冲走的那一盆子猪下水,众人也很是心疼。
那么一大盆子,至少能做出十几斤卤味,能卖好几百文呢!
众人便聚在一起,商讨着一会儿到张家讨要赔偿的事儿。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沈家三个大男人和沈大婶去,其他人留在作坊里继续做卤味。
其实花大婶刚刚洗的是最后一盆猪下水,剩下的活儿根本就不多。
宋予墨清楚,沈大叔不过是考虑到自己和沈桂枝是姑娘家,这才不让她们跟去的。
她和沈桂枝对视了片刻,又很有默契地移开了。
等到沈家几人和花大叔前脚刚走,宋予墨和沈桂枝后脚便跟了上去。
“予墨,你说我爹他们会怎么收拾张家那几个人?”
沈桂枝一张英气的脸上眉飞色舞,轻摇着宋予墨的一只手臂,双眼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沈大叔他们几个那么霸气侧漏,张家人那里经得起他们蹂躏?
不过那家子实在可恶,尤其是张红梅那个草包爹,还打女人,宋予墨表示一万个鄙视。
想起沈大叔几个的火爆脾气,宋予墨心中暗乐,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沈大叔是个讲道理的人,肯定是口头教育他们一番,若是他们知错了,沈大叔肯定就大度地原谅他们了……”
对于宋予墨的装模作样,沈桂枝早就习以为常了,暗暗朝她翻了个白眼。
现在天还没怎么黑,两个也不敢多说话,只不远不近跟着。
不一会儿,就到了张家。
和预料到一样,张家大门紧闭,里面寂静无声。
“切,缩头乌龟!”沈桂枝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