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陆虎让罗森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仔细地盘问了狗子和神秘女人的事，就此结束。
罗森本以为会被路虎教训一番，白担心一场。
白虎学院湖边的一片树林里，架着一口大锅，江小鱼正在劈柴生火，罗森在清洗狗肉，浸泡了二个多小时的狗子血水殷红，全盛在一个大铁桶里。
老爷子在基地医院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也不住院，手臂和肩胛缠着纱布带吊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拿着烟锅子，坐在石头上对罗森臭骂。
“笨蛋，洗干净，再洗，把血水全洗出来，装好。”
罗森不知道老爷子留着狗子的血水做什么用，心有愧疚，也不敢问，只能照做。
“那女娃太残暴了，把狗子的血都快放光了，真娘的浪费。”
老爷子嘀咕着，罗森听见后诺诺道：“你早点把拳法教给我，说不定就不用那么狼狈了。”
“教你个铲铲！”老爷子气道：“学老子的霸王拳要三分恶气，三分霸气，四分胆气，你光有胆气和霸气，交了你也白费，打人打不疼，就是挠痒痒，有的人一学就会，有的人让他练十年还是没卵用，灵光一闪地醒悟胜几年苦修……”
“老爷子！全弄好了。”陆小曼从远处跑了过来，大包小包抱着一堆。
“好！”老爷子站起身，冲罗森叫唤：“把狗子丢锅里煮。”
“哦！”
罗森提着两半边狗肉丢进了锅里，江小鱼在锅下边添柴加火，脸上熏得乌漆麻黑，却干得劲头十足。
有吃的，下力气不是事儿。
老爷子把陆小曼抱来的大包小包全倒在狗血桶里，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闻着尽是中药味儿。
“龙骨粉了？”老爷子问陆小曼。
“这儿！”陆小曼从衣兜里掏出个小包，撇嘴道：“我说要一斤，研究院就给了我这一点。”
“龟儿子的，一群守财奴，扣到家了。”
陆小曼嘻嘻一笑，又掏出个小瓶子：“龟壳粉，他们做研究弄下来的，让我偷来了。”
老爷子点点头：“你娃儿是个人才。”
“你们这是准备干嘛，熬中药！”罗森问道。
“熬你这个瓜皮。”老爷子对罗森一直没好脾气，凶道：“快煮狗子，煮熟了把狗肉捞起来，将血水倒进去。”
罗森乖乖地干活儿，气得不想说话。
煮了一个多小时，锅中白汤翻滚，狗肉芳香扑鼻，罗森拿出准备好的大盆捞出了狗肉，把泡着一堆乱七八糟玩意儿的血水倒进了锅里。
“小火慢熬！烧五个时辰。”老爷子吩咐着江小鱼。
江小鱼望着狗肉流哈喇子：“我能不能先吃点儿。”
“老子让你熬汤，又没堵住你的嘴。”老爷子说着率先撕了块狗肉啃起来，咬牙切齿：“狗日的闹得欢，还不是嘴中肉。”
罗森三个人都没接话，老爷子估计想把狗子的祖宗十八代都杀了。
几人吃完狗肉，老爷子抹了抹满是油光的嘴唇，问罗森道：“吃饱没有？”
“吃饱了。”
老爷子点点头，指着大锅：“脱了，跳进去。”
罗森：“……啊？这是开水耶，是头猪进去都要烫死。”
“那你就去死！”老爷子恶狠狠地瞪着罗森：“外练筋骨皮，内炼一口气，这狗子皮厚肉燥，血气霸道，辅以药材，你若挺过去，吸收了能练成铜皮铁骨，怕死就赶紧滚，老子当瞎了眼没教过你。”
罗森愕然，身上颤颤巍巍，直打哆嗦，命运太悲惨，可又不能让老爷子瞧不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话虽没错，可活人用开水洗澡，不知死成什么样。
“炼不炼？”
“炼！”
罗森心中一横，脱掉外套，咬牙坐进了锅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