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安全局,依芙娜雀跃不已,扯着罗森在八楼东游西逛,又看见了戒苦大师。
依芙娜坐在戒苦大师面前眼波流转,调戏道:“大师在看我美吗?”
戒苦大师闭着眼,“不可方物,宛如仙人。”
“大师闭着眼怎么看的?”
“心眼,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心眼可见八方世界,十方佛国。”
依芙娜好像明悟了,点点头,“大师真厉害,你看看我能成佛吗?”
戒苦大师睁眼又闭眼,“人人都能成佛,施主放下执念也可成佛?”
“什么执念?”
“红尘念,杀生念,施主眉眼情丝如麻,体内杀气隐而不发。”
“那就杀生成佛!”
戒苦大师吓得不轻:“施主匆要误入歧途,如今朗朗乾坤,太平世界,怎可有此念想?”
依芙娜没理他,又嬉皮笑脸地问:“佛界可是众生平等,无二无别?”
“是的。”
“那为何有佛祖、菩萨、罗汉、佛陀的高低等级划分,人世间有穷富之别,牲畜有被杀之苦?”
戒苦大师睁开眼望着依芙娜,脸皮抽动,求饶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女施主放过老纳吧?”
依芙娜眉眼带笑,“请大师从了我吧?”
戒苦大师汗如雨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六岁入佛门,一心修佛,如今70有余,一副童子身,从不近女色!”
依芙娜突然神色庄严,观音座莲式,右手掌心向天,左手结愿印,脑后荧光隐隐。
“大师,你看我像佛吗?”
依芙娜宝相庄严,圣洁无比,宛如菩萨降世,戒苦大师目瞪口呆。
依芙娜嘴中喃喃自语,轻念着佛经最晦涩难懂的《大涅槃经》,戒苦大师犹如聆听佛祖讲经,毕生苦苦钻研未懂的佛经,脑中有一股神秘力量给他全部解开了。
戒苦大师泪如雨下,匍匐在地,身体颤颤巍巍,声音激动:
“弟子老眼昏花,不知大自在天观音菩萨降世,罪过罪过!从今以后定从了菩萨,常伴左右,聆听教诲。”
依芙娜突然哈哈大笑,将戒苦大师扶起。
“我要你从我做甚?我不喜欢老和尚,只喜欢光头小和尚,我是要你把一身绝学传给这个呆子。”
罗森站在旁边无话可说,戒苦大师又让依芙娜给忽悠了。
戒苦大师看了看罗森直摇头,“弟子练的少林童子功,闭气锁阳,如今七十五仍是处子之身,而他龙阳之气外泄,难修金身。”
“啧啧啧!厉害厉害,日月无光。”依芙娜伸出个大拇指对戒苦大师很是佩服,转头又问罗森:“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龙阳之气怎么泄的?”
罗森不想说话,看不下去,转身走了。
依芙娜也不管他,对戒苦大师又说道:“把你那个水上行走的功夫教给他。”
戒苦大师双手合十,点头:“弟子谨遵法旨!”
“好生修炼,我会让你成佛的。”
依芙娜留下一句话,喜笑颜开地又去转悠了。
罗生回到休息室坐功冥想,始终无法达到依芙娜说的那种空灵深远的境界,他不明白,这种冥想地球人练了几百年也没听说谁提高了大脑开发值。
而且寺院和道门的一些苦修士天天打坐冥想,也没看见地球有人飞升成仙。
依芙娜回来了,左手拿着个实验室用的玻璃糟,里面装的是那个黑色毛毛球,右手提着台电流调节仪。
罗森神情怪怪地看着依芙娜搞生命科学研究。
她拿了半瓶水倒在玻璃糟,又打开她神秘的小箱子,倒了瓶绿色的生命源液,拿着玻璃糟摇了摇又放到桌子上,将电流调节仪正负极导线丢在玻璃糟中,然后给调节仪插上了电源。
做完这一切,依芙娜双手合十,“佛祖保佑,上帝保佑,菩萨保佑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罗森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行?
这简直是个白痴加二货。
“这就是你们高等外星生命对科学的严谨?”
罗森揶揄道,这样可以复活“它”,地球人都可以长生不死了。
“宇宙中很多事情科学无法解释,既然毫无希望,就要相信奇迹。”
依芙娜背着手盯着黑毛毛球,像是说给自己在听:
“生命是宇宙最伟大的神迹,我们从哪儿来?神,神又从哪儿来?造物主,那他又从哪儿来……这是个无限循环的问题。‘它’是死了,可智能神经还在,在它这几百亿条神经单元中,只要有一个神经细胞单元能恢复意识,就有奇迹!”
依芙娜说完认真地望着罗森,“我相信奇迹,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罗森无法反驳,这个女人的大脑思维是自己的几十倍,可经常不正常,冷血的杀手,傲慢的公主,天真的少女,睿智的老人……
当然,还有魅惑的妖姬。
她是个人类复杂性格的综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