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古时期,天界与魔界隔着一条宽阔的河,称作焦离河,上古时期,天界与魔界虽分水而治,帝俊却想要一统六界,魔界自然不服,帝俊便趁魔帝闭关之时亲率众神杀入了魔界,帝俊行事果断狠绝,就是连那三岁孩童都没有放过,那一战,血染红了焦离河,至今那河水仍是血红的。
据说怀有身孕的魔界公主被众神追至焦离河,眼见无法逃脱便跳入了焦离河,死前发下恶咒,将来有一日我儿必将踏平天界,为我魔界子民报仇!
这焦离河不比别的河,若是心无挂碍之人便可下界轮回。若是满怀怨气便被困在这焦离河水下而不得出,是以魔君每年皆会来一次焦离河渡化怨灵,而因这一战枉死的魔界子民皆在焦离河中化作了恶灵。
众神看着在公主被河水蚀食了血肉,皆是不寒而栗,以为公主身死也没有多探究便远离这是非之地,不成想却是公主下了恶咒,以血肉祭这焦离河,唤这万千怨灵供养腹中弱小胎儿。
魔界几乎灭绝,再无与天界抗衡之力,魔帝长孙领着一帮老幼妇孺愿臣服,帝俊自以为高枕无忧。
而那焦离河中,公主早已身死,而那胎果就被魔界万千怨灵供养在焦离河下,沉睡了万年。
他出世那一日,洪荒肆虐,山崩地裂,整个六界被阴暗所笼罩,妖界人界死伤无数,而关押六界重犯的鬼塔也在一夜之间封印全破,负责看守的神将离奇死去,这便是魔皇朱厌,他用焦离河中的万千枯骨与怨灵化做了上千魔怪,带他们返回魔界,就是天界也拿他无法。
魔界在他手上日益强大,一千年以后,尚还是少年的朱厌亲率大军攻入天界,致使六界生灵涂炭,朱厌与帝俊大战,朱厌受伤,帝俊与天后皆战死,这才换来天界几千年的安宁,太昊继任帝君之位,不再像帝俊一味以武力镇压四方,而是恩威并施,宽济有度,颇令六界信服。
好景不长,朱厌卷土重来,为了杀朱厌,天帝与天界长老联手,最后落得伏羲与素女身死,酆都被封印的结果,而朱厌被打入人间,几万年后,朱厌机缘巧合结识了七帝姬,便又引出一段故事。
这个故事很长,祸融帝君说的很慢,但说到伏羲与素女之事便又几句话带过,见长琴满脸疑惑,又道,“这些事我并不曾参与,也只是听说,他们三人之事,等你将来有了伏羲的记忆自然会知晓的,至于那七帝姬与朱厌一事我倒是清楚。”
长琴对朱厌与阿婉之事并无兴趣,“我有一事不解,为何那朱厌屡屡重伤却不死?”
“那朱厌是万千怨灵供养的才成了魔皇,他的魂魄不死不灭,天帝曾试过把他放到散魂池,却仍是散不了他的魂,最后还被凤息帝姬放了。”
“凤息放了他?”
“嗯,天帝只对外说是朱厌自已逃脱,这事还是后来天帝要让你下界,才说与我知道,只说帝姬那时候还小的很,被魔界中人施法控制放了朱厌,凤息帝姬没什么修为,那关押朱厌的地方却是封印重重,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想来他们也是极有缘渊。”
长琴心中一动,难怪在人间之时,那朱厌待凤息是这般的不同,那凤息下人界历炼是不是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杀了阿狸就是一心要自己与凤息离心离德,定是将来有什么事要让自己与凤息联手,必是对他有害,他才会这么做。
“既然朱厌之魂不死不灭,纵然伏羲醒来又能奈他何,过个几千年几万年便又卷土重来?难道真的要素女再死一回?”
祝融帝君摇了摇头,“既然要唤醒伏羲与素女,天帝便是已找到了让朱厌魂飞魄散的法子,长琴啊,若想要六界安宁,非要除了朱厌不可。”
他倒是听天尊说过,要他们四人联手封印了朱厌,莫非不是自己与凤息离心离德,便没法联手封印,若是封印要同心同德的话,那自己与酆都又怎么可能同心同德呢,师尊定又是瞒下了自己许多事。
“父君放心,无论将来如何,我已下定决心要找回琴谱,明日我便前往魔宫。”
几十万年过去了,焦离河仍在,只是天界这一头是结界之门,天界有重兵把守,而结界之外天空仍是幽暗的,河水血红色,那日积夜累的恶气经几十万年修炼,已修成魔兽,现在便是连魔界的人也不敢到这焦离河边,现任魔尊也无力收服此兽,只能任其在焦离河中横行。
长琴站在焦离河边,一边思索着如何才能不惊醒魔兽,安然无恙渡河。
他执意一个前往,又打算取了火绒草,父君也不阻拦,如他所愿的在焦离河畔见到酆都,“帝君?”
酆都极是轻漫道,“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找到那琴谱?你若死在魔宫,凤息那丫头个还要怪罪于我。”
长琴见他提起凤息不由得铍了皱眉,自见他与素女双修一事,又亲眼见他对凤息亲和,对酆都并无好感,只是唯有他知晓琴谱下落,况且魔宫之大,要在不惊动守卫找琴谱自是极难,所以他便将琴谱在魔宫之事透露给了父君,最后自然天帝也知晓,酆都既把琴谱藏在魔宫,便是有意要他倒霉的,竟肯相助,不知天帝是如何说动酆都的。
酆都似知晓他心事,又冷讽笑,“你可当真是会算计,那丫头大概不知你心机如此之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