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丁大鳄道:“这家伙是不是早就逃了,我去问问前面吃饭的人。”
忽听“喀喇”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掀翻,接着巴雨夫道:“这儿有一个洞。”
不知是仇大还是仇二道:“他一定是藏在这洞里。”
巴雨夫道:“下去看看。”接着响起了火石火刀相碰的声音。响了几下停了,想必是点燃了油灯蜡烛之类的照明用具。巴雨夫又道:“下去时小心点。”过了一会儿,有人喊道:“这洞很长,好像还有一个出口,那家伙一定是从那边逃走了。”那声音非常地弱小,甚至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想必已有人进入洞中,在洞中说话。接着又传来几声轻响,大概另外三人也跟着跳入洞中。
季倾波听了一会儿,断定再没有任何动静,便起身拿起兵刃进入厨房,见左侧有一个门通向内室,便窜了进去。
那是一间不大的卧室。一张桌子已被砍成两截,桌上的陶壶瓷杯落了一地,摔个粉碎。一张旧木床被掀翻在墙角,木床原来位置的地面上却有一个三尺见方的洞。
季倾波凑近洞口,向里面望了望。洞内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显然巴雨夫等人已顺着喑道向另一头搜去。
季倾波轻轻一跳,也进入洞中,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芒闪动,那是巴雨夫等人用以照明的油灯或蜡烛发出的光。他便向着那团光亮摸去。
暗道很长,行了约有十余丈,忽听前方“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有巨石一类的重物砸在地面上,整个暗道都跟着颤动,洞顶的灰尘扑簌簌落了所有人一身。
只听到丁大鳄恼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妈的,暗道的出口被一块大石给堵死了!”
巴雨夫跟着道:“快推开它。”
原来那个跛脚汉子逃出暗道后,将事先设置好的巨石堵住了洞口。季倾波轻手轻脚地向前走去,没走多远,看到前方果然是一个洞口,一块大石已将洞口严严实实地堵死,巴雨夫等人正奋力向外推那块大石。外面的亮光从洞沿和巨石的缝隙间投了进来,使得这条暗道平添几分诡秘和怪异。
巨石在巴雨夫等人的推动下,似乎是动了寸许,却不能一下子将它完全移开。季倾波看着他们四人的背影,心想这时若忽然冲过去,出其不意地暗袭,最少也能杀死一人。但是他更盼望着这四人能推开巨石,别让那个跛脚掌柜逃了。
洞外忽然传来一声马嘶,接着有马蹄声响起。季倾波一惊:莫非跛脚掌柜要乘马逃走?而巴雨夫等人这样一寸一寸地移动巨石,要推开一人通过的缝隙,还需用要一段时间,到了那时,跛脚掌柜只怕早已逃得远了,谁也别想追上。
不能再耽误了!季倾波不再犹豫,几步来到洞口,加入了推石的行列。
忽然出现一人帮着推石,北风堂的人都是一惊。巴丁二人立刻认出这人便是刚才在酒店中坐着那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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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但是由于季倾波脸上抹着黑灰,斗笠遮了半张脸,洞内又暗,谁也没有认出他的本来面目。在这全力以赴的关口,又不能开口询问,以泄了那口气,只能以惊诧的目光看着他。
季倾波却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说了声:“一起推!”铆足了力气,将巨石向前推去。巴雨夫等人见状,立刻配合同时发力。那巨石在五人合力的推动下,竟然缓缓地滑开一尺见宽的缝隙。
季倾波见那缝隙已足够一人过去,劲力一收,身子一闪,在巴雨夫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从那缝隙处窜了出去。
洞外是一片杂树林,木叶萧萧,暮色将临。一匹黑马驮着一黑色人影正向远处驰去。季倾波出洞时,那马已离开洞口二十余丈远。他立刻施展轻功追去。
他的轻功本就高超,再加上那马儿在奔跑时受到林木的阻碍,不像在平地驰骋时那么纵蹄如飞,他与马之间的距离迅速地在缩小。
他边追边回头观望,发现巴雨夫等人已经出洞,跟着追来。巴雨夫冲在最前面。丁大鳄的轻功最差,落在最后。
追了约有七八十丈远,季倾波离马儿只有五六步的距离。前面不远处便是大道,那马儿若是到了大道上,得以放蹄奔驰,便难追上。季倾波脚下一点,身如离弦之箭,射向马上人。
到了骑者的身后,他挥刀削向对方的头顶。这一刀只是一记“引”招,对方无论是用兵器招架还是闪身躲避,他都会立刻以左手的“虎爪手”袭击对方身后诸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