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波叹了口气:“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会,非要今晚吗?”
苏秀雨依旧没有松手。她咬着嘴唇,忽然像是鼓足了勇气道:“以后?以后你就能和我在一起吗?最近这三个月,你即便是在帮里的时候,我每次找你,你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避开我,你以为我没有发觉吗?”
季倾波一时无言以对。苏秀雨说的是事实,他就是要对她冷淡,让她自觉地离开自己。听她现在的语气,她已经感受到了,只不过以前没有说出来而已。是否她今晚要向他问个明白,而自己又该怎样面对这个尴尬的局面。
“苏小姐也在呀!”屋外的赵开颜显然已听到屋内有女人的声音,“哈哈!久别重逢难分难舍是吧!季兄,我们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咱们改日再聚吧!”
“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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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倾波连忙喊道。这时的赵开颜和燕振是他的救星,他已陷入到一种难堪的境地,虽然他曾想过这个局面来临时,自己该怎样应付,但真正面对时,他想到的却是要逃避,生怕燕赵二人走了,他无法脱身。
“好吧!你走吧!”苏秀雨松开了双臂,坐在床边,看着季倾波,用一种坚定的口气道:“今晚我就待在这里,等你回来。”
季倾波在心里松了口气,回头说:“那……我走了!”便朝门外走去。他的脚步虽然还很稳定,但内心已一片慌乱,出门看到站在外面燕赵二人,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爱的人。
赵开颜微笑地看着他:“苏小姐不会生气吧?”
季倾波随口应道:“没事,走吧!”
“燕兄和赵兄这次来金陵不知为了什么事?”季倾波放下手中的酒杯问。这时他们已坐在锦绣楼二楼的一间雅阁里。窗外华灯溢彩,热闹非凡。
赵开颜喝一口酒,放下筷子道:“我们门下的彭瑞来这个人,你知道吧?”
季倾波道:“是贩卖私盐的彭首领吧!我怎么不知道,中等身材,有一张娃娃脸。上次在蟠龙镇咱们一起喝酒时,他也在座。”
“是他!”赵开颜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前几天他和门下的十八名弟兄被人给杀了。”
“被杀了?”季倾波一惊,“谁干的?为什么?”
赵开颜喝了口酒,转头朝燕振道:“老大,你把这事讲给季兄听听。”
燕振放下酒杯,讲道:“季兄你也知道,咱们双龙门虽然主要经营着长江航运的生意,但在海边也做些贩卖私盐的勾当,而这一行当主要是由彭瑞来负责。前几天,彭瑞来带着十八个弟兄运了十几车盐到北边去贩卖,没想到走在半路上,在一个名叫许家集的小渔村,却莫名其妙地全部被杀,一个活口也没留。”
季倾波道:“是不是遭遇仇家报复?或是碰到了拦路抢劫的大盗?”
燕振道:“若说仇家,咱们双龙门过去唯一的仇家便是天水寨。可是你也知道,天水寨与咱们也只在航运上有过节,他们从来不做私盐买卖,没必要跑那么远的路,去报复我们贩卖私盐的兄弟。再说自从上次你出面做了和解,双龙门和天水寨已有两年井水不犯河水,做各自的生意,互不侵犯。彭瑞来这人你也见过,天生的一张娃娃脸,见人总是未语三分笑,没什么大脾气,做事稳当机灵,要不我们兄弟也不能把海边的生意全交给他负责,也没听说过他和谁有过这么大的仇恨。若说是劫财害命,也不可能,因为杀人者若是劫财便是劫盐吧!可是那十几车盐并没有推走,仍留在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