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追上来的壮汉高举一g铁管就朝他的头敲,虽然他应该躲得过,但……在她的理智清醒之前,她已经冲回头一把推开阙允神,自己则跘到了前方的石头──
「啊!」後方突然传来拔高的尖叫声。
该尖叫的是她才对吧
铁管「铿」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敲向她的额角,阙允神没想到她会转回来,不意被她推跌,但迅速的回过神来,接住了她虚软往後倒的身子。
「我要报警!有命案啊!」某位路过的欧巴桑指著三个壮汉尖声说著,还拿出行动电话要拨号。
三人瞧势色不对,怕真的会惊动员警,神色霎变。
「算你们走运!」他们装腔作势地撂话,接著便抛下手上的凶器,匆匆逃窜,未见原地的阙允神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光。
「嘶!痛……还流血了」季薇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滴,软软地垂下手,对自己莽撞愚蠢的行为後悔不已。
她干麽多管閒事她跟他完全不熟,为什麽还救他
头好昏……眼前的事物渐次朦胧,光影重叠又错开,愈来愈看不清。
「别说话了!」等不及救伤车驶来,他直起身,拦腰抱起她。
「阙允神,我讨厌你……」眼前骤然一黑,在失去意识前,她还不忘喃喃抱怨著。
刺眼的白光钻进眼帘,耳闻阵阵细碎的声响,但像隔了层膜似的听不真切,季薇缓缓地睁开眼睑,面向著雪色壁花和光管。
医院
「小薇,你醒来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那是爷爷的声音,话中透著浓浓的关切和担忧,她转过脸,果见爷爷略显憔悴的老脸。
双手按著病撑起身子,额际却隐隐泛痛,她伸手抚向痛源,m到裹著额头的纱布,脑袋还是有点昏沉,她努力地回想,傍晚时放学,遇见了在干架的阙允神、四个混混、两人在大街小巷奔跑……最後她为他挡了一记重击!
她原本只想推开他,却想不到会被跘倒,为他白白地受了伤……
好心帮他两次,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或许她g本不适合做好事。
「还痛吗」季万峦见孙女皱著脸,担心不已。
「我叫医生。」低沉的男嗓c进,季薇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第三者,她看向那斜靠在窗户旁的高大男人,脸上的伤已上了药,冷漠的神色隐藏起一切情绪,话说完便跨出步伐。
「不用了!」她冲口而出,然後才察觉自己的反应有点大惊小怪,马上对爷爷露出惯常的甜美笑容,安抚老人家,「爷爷,我没什麽事,不用叫医生了。」最末那句,她还特地说给那停在她病前的男人听。
她是真的没什麽事,而且g据爷爷的x子,他会加油添醋地向医生诉说她的状况,硬是要多做检查和住院,她可不想被困在医院里。
阙允神一迳沉默著,鹰隼般的眸端详著她,像是在确定她不是在说谎,那种具压迫x的眼神让她不禁坐直了身,戒备著,完美地维持著脸上的笑。片刻过後,他才别开眸,踱回窗边,不甚在乎地看向玻璃外的夜景。
呼!她在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