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仔细听的当即就笑出声,还有的没细听的,问过旁人也开始笑起来。
庞大/奶奶“啪”的勺子扔回碗里,瓷器撞击的清脆响,在整个宴厅里格外亮耳。
都以为百忍成佛的庞大/奶奶会发作,没成想只是盯着程七七看了半晌,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幽深的目光里滔天的怒意都被掩盖了,在庞家隐忍这么多年,现在女儿做了皇后,难不成还有受这种人的气!
程七七已经管不好庞大/奶奶怎么想,反正得不得罪结果都一样,参加几次宴会她算是弄明白了,哪怕你镶了金边,她们也瞧不上,那就没必要忍让,不爽直接怼回去。
庞二奶奶看着大嫂也是一副吃惊的表情,都快忘了大家都在看她笑话。
她与庞二爷的事至今还没消停,别人不知道,她知道,枕边人二十余载一直神不守舍,嫁与庞二爷前就是知晓的,可是庞二奶奶不信邪,一个活人会争不过一个死人?现在她信了,不仅争不过一个死人,而且这个死人还活了。
一场简单的宴会,男客那边把酒言欢,女眷这头暗流涌动,男人的战场在朝堂,女人的斗争就在桌上。
常老夫人知道女人间免不了说些闲话,只要不闹大,争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下午就会好些,到时候安排个戏班子,几个夫人小姐打下叶子牌,人员分散了兴许就没这么多是非。
宴席上除了是非还有一件事是必谈的,那就是相看做媒。
陶夫人家还有个小儿子,也到了成婚的年龄,陶夫人是个话说了就抛到脑后的人,一个劲的打量对面的官家小姐。
她看中的是吏部侍郎夏家的三小姐夏姝,陶夫人凑近程七七,眼神看着左前方坐在靠西墙的女子,“沈夫人,你帮我瞧瞧那位姑娘怎么样?”
聊这些七七还是愿意同她聊的,顺着陶夫人嗯视线看过去,不说别的,陶夫人眼光还是真的好!
那位夏小姐人如其名,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娇娇柔柔,虽然还有些未长开,但是从其眉眼间可以看出长成后的容貌,当的上瑰姿艳逸。
“嗯,的确不错!”七七不吝惜夸奖。
陶夫人也满意的不行,“是吧,我瞧着也不错,吏部侍郎家教也好,年岁相当,论门庭,我家还高他一槛,这位夏小姐刚及笈,我最近准备请个媒人上门提亲。”
七七正欲回答,陶夫人的话又接着来了,“夏小姐我是怎么看怎么满意,比家里那位不知强了多少,等夏小姐过了门,我们婆媳一条心,不信压不过过破落户”。
“陶夫人,你还是吃茶吧,说多了口渴”,七七赶忙打断她,这个陶夫人越说越没边,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的有板有眼,她不在意名声,人家姑娘小姐还要脸的。
而且还没过门,就想着将人家娶回去帮她同大媳妇斗法,别说夏家,就是程七七也不屑,实在要斗就硬气点自己上,总想着借别人的势,算个什么!程七七就是吃了她的亏的。
在没认识程七七前,陶夫人都是拉着段夫人说的,现在,段夫人坐在一旁与韩夫人偶尔说上两句,不知到多惬意。
秋娘眼不观口不言,一心坐在位置上吃茶,七七与她说这在坐的都是哪家的夫人小姐,后半场还算和谐,终于到了开席的时候。
桌上鲍参翅肚,蔬菜瓜果都是出自程七七铺子,还有金果,切成小块装在晶莹的白瓷盅里,光看着就勾出馋虫了。
“金果!居然是金果,这果子可难求呀,听说是沈夫人铺子里,可是真的?”一位程七七也不认识的夫人问道。
看坐的席位,身份也是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