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涟伸手在竺桢腰间掐了一把,竺桢吃疼喊道,“竺涟姐姐你掐我干嘛?”
听完之后竺涟一脸无语的瞅着车厢,江芙见状拍了拍竺涟的手笑道,“竺涟不用担心,阿娘会理解的。”
“但愿如此吧,”看着眼前笑盈盈的两人,也不禁笑道。
沈宴穿着里衣斜斜的倚在床头,杜安在床边掀开腹部的纱带查看着伤口的情况。
“如何了?”
杜安在银盆里净了净手,“已经无甚大碍了,不要做剧烈动作,不然伤口会扯开。”
“话说主子,上次到底是谁为你包扎的,那些药粉效果极好,如果没有它们,你也不会这么快痊愈。”
沈宴抬了抬眼皮,只定定的盯着杜安,“你很闲?”
“要不要去丹楼里待几日?”
闻言杜安脸色一下子变了,连忙收拾好药箱,“不必不必主子,我走了。”
说罢连忙背着药箱闪出门外,瞬间身影便消失在院中。
墨竹看着逃命一样的杜安,脸上一片疑惑,挠了挠头,走进房中问道,“主子,杜安怎么了,跑的跟兔子一样快。”
沈宴没有回答,只看着他问道,“有事吗?”
墨竹这才回过神来,“主子,江姑娘跟着镇国侯一行人前往定州城了。”
“定州城?”沈宴皱了皱眉头,换了换倚着的姿势。
“对,定州水患如今颇为严重,所以朝廷便派人过去处理。”
“我知晓了,你下去吧。”沈宴闭上眼睛,疲惫的开口。
“那主子好好休息。”
待墨竹离去后,沈宴睁开眼睛,眸中如墨一般黝黑,喃喃道,“定州……”
他起身下床,拿出舆图,看了眼定州的位置,站在案前微微出了神。
过了一会朝外喊道,“墨竹。”
“主子你叫我?”
“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前往定州城,告诉墨羽墨书一声,让他们留在京中,墨书扮成我的样子待在沈府。”
“主子你要去定州?”墨竹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的身体刚好,不宜奔波。”
沈宴只是抬眼凉飕飕的瞟了一眼墨竹,墨竹立马闭上喋喋不休的嘴。
顺从的下去整理行李,沈宴又拿起那支白玉簪,江芙的容颜恍然间又闯进他的脑海中。
沈宴抿了抿唇,将簪子放进玉盒里,抽开抽屉,将玉盒放进去。
江芙此时已经到达第一个城镇,看着已经有些晚的天色,江芙吩咐车夫停下,打算在这个小镇中歇一夜。
几人到达客栈后定了三间房,然后出去找了一家酒楼用了一顿晚膳。
之后江芙便在镇子里闲逛,时不时的在周边店铺买点东西,连一路上满脸忧色的竺涟此时也一脸欢欣。
几人回到客栈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江芙与江雪在一间,竺涟与竺桢一间,江风与江雨在最后一间房。
由于赶路疲累,众人便早早歇下,只余一轮清月在夜穹中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