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这才放下心来。
有庆还笑:“那大白蛆,也是白老的法宝,轻易也不舍得给人用的。你可不知道,喂养这些宝贝,花了多少精力物力。”
卫月儿倒想起来,她一直有个打算:她想用这豆渣养些鸡鸭之类的,但十里坡家离得远,这铺子后面又没院子,养鸡也不太现实。
不过,鸡鸭能吃豆渣,这些蛇啊蝎子啊蜈蚣啊蛆啊,未必没有吃豆渣的。因此,卫月儿问白老:“白老,我这有豆渣,你那些个宝贝,吃豆渣吗?要吃豆渣,我这儿可以每天免费供应。”
白老眼晴一亮,说:“豆渣是个好玩艺,最起码这些蚂蚁能吃,沤烂了,大白蛆也吃。卫姑娘这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天寒地冻,我正发愁找什么东西来喂我那些宝贝呢!”
卫月儿忙说:“那以后,我便每天让冬阳他们送点过去。”
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又侧翻着,给这个半死的人处理后背的伤口。
白老让有庆和冬阳将此人身上的棉衣脱下,后背的伤口,显然浅一些,白老让有庆清洗后上了药粉包扎好了。
白老处理好伤口,又取了两副中药交给卫月儿,让卫月儿煎煮后给这个伤者服下,半日一副,白老说:
“这个人受这么重的伤,来路咱们也不清楚,恐怕招惹上麻烦,而且搁这儿也不方便,他得昏迷两三天。这店里还要营业呢!”
卫月儿说:“我们有阁楼,冬阳他们就住在阁楼上,咱们抬到阁楼上去,没人知道。”
几个人把这半死的人棉裤也脱了,用个棉被裹着,将他抬到了阁楼上放好。
卫月儿这才想起锅里煮好的豆汁,她过滤了些豆浆,请白老和有庆哥趁热喝点,暖暖身子。找了个袋子,去装豆渣。
卫月儿拐到后面自已的小屋,取出她积攒的银子,前天,她刚将铜板换成了银子,一锭二十两新新的闪着银光的银锭子。
卫月儿将银锭子摸了又摸,很有些不舍。这是她们姐弟几个这么久时间攒下来的财富,是准备再攒点钱去买个瘸腿驴的。
但现在,白老救治了这个人,她得将这银锭子送给白老。白老帮了她很多,她不想再欠下一笔医药费。
其实即便是二十两,医药费也是不够的。
卫月儿再依依不舍地摸了下银锭子,她毅然将银锭子放在了豆渣上面,把麻~袋的口系上,走了出来。
白老和有庆己喝完豆浆了,卫月儿将装了豆渣和银锭子的麻袋还有一块豆腐放在了板车上。冬阳和卫雷拉着板车送白老回去。
卫月儿说:“有庆哥,回去看看豆渣,看那豆渣能不能用。”
走在板车边的有庆答应了一声。
卫月儿想起银锭子,有些心疼。那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卖豆腐攒下来准备买驴的啊!她把这笔帐,记到了楼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