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愣了一下,“嗯?”什么鸟?
陈谌的眼光瞄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刘悦伊,语气异常的轻松,却带有根根利刺,“我说过,一般的鸟禽类,都听不懂人话。”虽然话音已经被刻意的压低,可是在场的四人能够清楚的听到。
“你……”刘悦伊的脸色铁青,可是毕竟是c市的名门淑媛,脸色马上就恢复过来了,笑盈盈的看着苏浅,“苏浅,久别四年,回来好好叙叙旧。”
苏浅点头,池洛却略微紧了紧拉着苏浅衣袖的手臂。
陈谌清楚的看到,刘悦伊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安凌霄不着痕迹的避开刘悦伊的手,“悦伊,今天我还有事儿,至于礼服的事情,我们改天再约。”
刘悦伊眼神中闪过痛楚,却快得让人捕捉不及。
“苏小姐,关于你暑期在名业负责的那个案子有一些交接没有办好,能否请你去名业一趟?”安凌霄向前迈了一步。
苏浅正在沉思着怎样拒绝,可是陈谌先她一步出了声,正好也截住了刘悦伊的声音,“正巧,苏浅也是要去名业,这样的话,也就免了池总的麻烦。”
苏浅惊愕的睁大了双眼,“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名业了?
“好吧,苏小姐,请。”安凌霄十分优雅的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谌向着一旁脸色阴沉的池洛说道:“池总,还是要麻烦你先把我送到学校好么?”得到池洛的点头示意后,陈谌十分高傲的看了孤自一人站在超市门口的刘悦伊一眼,“那么,刘小姐,您接着逛。”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陈谌摇下车窗,看着那个别扭的小女人在安凌霄的身后亦步亦趋,眸中的狠厉的光芒顿消,浅浅,把握住你现在还能够利用的安凌霄对你的宠,否则,不要真的到了那一天,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第二十七章
“凌霄,安凌霄……”苏浅一路上跟着安凌霄走到停车库,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可是她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呀。
安凌霄忽然停了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小女人心不在焉的闷头向前走,心头的火气一拱一拱的,翻身就将苏浅压在了黑色的轿车上。
“唔……”苏浅被搁的腰上生疼,不禁轻呼出声。
安凌霄将苏浅的痛呼吞下,然后激烈的吮吻轻舔,灵舌没有了阻碍长驱直入,牙关相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舌头交缠在一起,在苏浅口中追逐搅弄,几乎将苏浅的整张小嘴含入口中。
苏浅的身体完全没有支点的被压在轿车的外壳上,浑身有一点虚脱。
这样的姿势和之前没有调整好的呼吸,外加上安凌霄强劲的攻势,苏浅呼吸不顺畅,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安凌霄看着苏浅脸颊的颜色,解恨的轻笑一声,然后在苏浅的下唇轻咬了一口。
“疼……”苏浅眼睛圆睁瞪他。
安凌霄没有理苏浅,唇继续向下,所到之处迸开几朵火花。
苏浅的衣领被解开,地下停车库的冷风钻进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微微刺痛的凉。火热的唇滑动,在苏浅光洁白皙的脖颈处留下一个个吮痕。
苏浅的脑中已经空白一片,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混沌……
“踢踏……踢踏……”
那边的楼梯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安凌霄将昏昏沉沉的苏浅包裹在大衣里,向后退开,又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两人一同摔倒在柔软的车座上。
安凌霄帮苏浅整理了衣领,然后将她放在副驾座上,捏捏她瘦的没有肉的小脸,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浅浅,演戏演过火了吧……”
苏浅一把打开安凌霄的手,装作很是生气的样子,“安凌霄,你也不要演戏演过火了,某天夜里,别抱错了人……”
“不放心,那搬回来住?”安凌霄尾音上扬,手指上缠绕着苏浅的一缕头发,慵懒的问道。“窃听器已经被屏蔽了……”
“休想。”苏浅将头发从安凌霄的指缝间抽出,然后将手腕上的皮筋褪下,扎成辫子。
那样的两个字,让安凌霄的心中一紧,“浅浅,不允许说再说那样的话……”
苏浅被安凌霄突如其来的严肃语气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点头。
“今天晚上就从寝室把东西收拾回来……”安凌霄看着这般乖巧的苏浅,声音变得柔和。
苏浅摇头,眼睛中的光彩不减,“安凌霄,我说过的,我要帮你的……”
安凌霄听了这样的话,心里的空虚被瞬间填满,他凑过来将苏浅搂在怀中,下颌微微蹭着苏浅的头顶,并没有说话。
安凌霄不想要用臂膀将苏浅束缚在笼子中,那样的话,只会让那双灵动的眼睛失去光彩。
所以,他宁愿放低姿态,然后替苏浅,完满的演一场戏。
不管苏浅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凌霄记得,大哥知道了自己与苏浅的事情后,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将半截明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然后对自己说:“凌霄,不要对一个人太好,因为终究有一天你会发现,对一个人好的久了,那个人会习惯,然后把这样的一种享受当成理所当然,其实本就是蠢到不计代价不计回报的,但是现实总是让人寒心……”
安凌凡是一个长相十分硬朗的男子,与安凌霄的眉眼之间有三分相似,是安家的子孙中长的最相像是两个,只不过,安凌凡的眉角多了几分平和与沧桑,眼神幽邃,却让人心安。
“其实你明明知道,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人心。”
“可是哥,如果我也把那种宠爱当成了习惯……”安凌霄深深闭了闭眼,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在这个如父如兄的大哥面前,他从来不需要隐藏些什么。
“那就将你的姿态放低,哪怕低到尘埃里,只要她愿意……”安凌凡手中的火机啪的一声点亮,映着他的半边脸有一些沧桑。
安凌霄笑了,其实我早就低低的贴近了尘埃,浅浅。
我的卑贱,自你而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