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自杀的人生中脱离出来的他已是身心俱疲,他面无表情,神色黯淡,任由后面士兵的推搡,一步步地走向阵法的中央——那个画着六角星的大地阵法名为断本,需要用断本草的汁液以及一定量的星力接引才能形成。站在阵法中央的为受刑之人,而阵法的六个角都分别站着主修星力达到五级的法师,作为施刑者。
在星月大陆上,人们的修行分为星与月,二者只能选一种作为主修,另一种为辅修。而修行也分为九个级别。九级为上,一级为下。而太阳大陆则只有一种,那便是太阳之力,同样分为了九个级别。
裕庭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那对父母也来了。
“行刑!”坐在主位的官员一声令下,站在六角的法师们开始了剥离。
“啊——”裕庭感到了剧痛,不由发出了惨叫。
太痛太痛了,比当初融合的时候痛上百倍,这种痛就像是被人用无数根手指般粗壮的铁针生生地穿透身体的每一处——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
无数根神经仿佛在下一刻就要被生生扯断,视线开始模糊,口水已经从嘴巴里流下。
在裕庭的身前是一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的向日葵正努力地突破着球体。而此时的裕庭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片漆黑,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五个时辰过去,向日葵终于被剥离了出来,可它十分黯淡,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于空中一般。
“不应该啊……”坐在主位的官员有些诧异,按理来说,剥离之后的本命之物应该还是鲜活的,能够继续给人使用。可如今这向日葵就宛如失去了生命一般。
“我儿……”那对丧子的父母很是惊讶,女的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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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叨叨的,颤抖着嘴唇,男的则咬牙切齿,双目带着憎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你这只毒虫!一定是你!用了什么腌臜的手段将向日葵的力量吸走了!”
裕庭冷眼瞥过那对父母狰狞的模样,从前他不懂,但在那个世界经历了短暂的三十年之后已经深沉了许多,他看透了人情冷暖,看清了利益与欲望。这对父母并不见得有多爱自己的孩子,而是很可能在背地里与某位权贵做了交易——这位权贵十分需要向日葵。向日葵,又名太阳花,会如此需要这种本命之物的,应是太阳族的人吧。
令自己意外的是,那只臭虫居然还在。
是命吗?
就算如此痛苦,也无法挣脱的命运。
穿着白袍的官员倒是发现了此事的不简单。按理来说,以裕庭的天资来看,一旦行刑必定是两种本命之物都被剥离出来,可如今竟真的只剥离出了向日葵。想来,这只臭虫蕴含了大秘密。老道的官员很快就派人将此消息传到上级的耳朵里。
“既出了如此意外,老夫要不敢独断。还是让上面的各位大人们来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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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园的主楼内,星月族的族长月霖正和他唯一的儿子月信谈话。
“信儿,我已经与太祈那个老贼商量好了,再过三个月就送你去太阳族的祖地阳魄土寻找机缘。”月霖身上的白袍与寻常官员的不同,边缘镶嵌着耀眼的银丝,绣在袍子上的月亮与星星都散发处皎洁的月华。他已经是上百岁的人了,面容看上去却正值壮年。
“太好了,我已经在我族的月魂地中得到了月之精粹月泪。若能在阳魄土中得到太阳之心阳火,两者相结,定能产生阴阳之变,实力将提升到一个极高的层次!”月信是一名十五岁少年,月霖老来得子,对其倍是宠爱。
“阳魄土毕竟是太阳族的地盘,我们能得到阳火的可能并不算大。为父只求你此番进去能找到些好的宝物,精进修为便好。”月霖笑了笑,拍了拍月信的肩膀。
月信刚要接话,门外却有敲门的声音。
“何人?”月霖有些不悦,他可不喜欢自己和儿子谈话的时候被人打扰。
“回族长,是下官。”专门负责传话的官员说道。
“先进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