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注意到她的视线，齐明神色倦怠，按压着因为睡眠不足而翻涌的暴躁。
即便他自认为已经收敛很多，但是那一身阴郁气势，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不好惹。
乔羽欣死死拽着孔婷，让她挡在自己身前。
白皎皎摇头，“没什么。”
齐明淡淡扫她一眼，走到赵臣的座位。
抬脚将桌下放着的椅子勾出来，但是他没控制住力道，椅子砰的一声撞在桌子腿上。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桌子被那一撞，直直冲着齐明倒去，连带着桌洞里的书也全都落在齐明身上。
语文书、数学书、花花绿绿的杂志，各种类型的漫画书……
齐明没忍住，将背着的书包砸在地上，咒骂一声，“艹！都tmd跟我作对是不是！”
先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想醒都醒不过来。
好不容易醒了，家里的水管爆了，厕所堵了！
出个门电梯坏了！他住的可是三十八楼！硬tm爬楼下来的！
刚下到一楼，电梯跟他作对似的，tmd又好了！
路上又是差点儿被车撞，被狗追，他是被扫把星附体了吗？
因为他这声怒吼，原本准备上前帮他收拾东西的人，都被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其实，在齐明用脚勾椅子的时候，白皎皎就看到他周身的黑雾翻涌蔓延。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它们要做什么，等看到桌椅散乱地倒了一地之后，她想做点儿什么也已经晚了。
眼见着他一身的黑雾不安分地又探出来，白皎皎赶紧上前，借着收拾课本的动作，凝出一只只金蝶。
小小的金蝶在黑雾面前，虽然渺小而微弱，但是星星之火也可燎原。
白皎皎凝出一只又一只，让它们围着齐明飞。
不经意抬眸，白皎皎注意到孔婷也蹲下来帮忙收拾课本，体委南直则是笑的爽朗近人，在齐明身边跟他说话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