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说的房间很好找，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内的装饰极为华丽。
奢华暗红的丝绒地毯，镀金的桌椅，耀眼明灿的吊灯，还有几乎占据一面墙的巨大油画——
维纳斯的诞生。
灼目而华丽，处处透露着金钱的气息。
跟她们一路走来看到的低调典雅迥然不同。
也没有看到一点黑雾。
“撒拉弗，你能看出什么吗？”按照齐明说的，他在这个房间看到了召唤恶魔的阵图，那么就算没有找到恶魔，也应该能看到些黑雾吧。
然而这里太干净了。
撒拉弗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盯着对面巨大的油画，“在那里。”
画中的维纳斯面孔精致、栩栩如生。
她望过来的视线忧郁迷惘，欲言又止。
某一刻，白皎皎甚至看到她对自己眨了下眼睛。
下意识后退一步，眨下眼睛，再看过去。
画还是画。
刚才的像是幻觉。
撒拉弗单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仰头倒看她，“害怕？它该怕你才对。别忘了你可是掌握着能洇灭它的力量。”
白皎皎握了下手，凝出一只只小小的金色蝴蝶。
蝴蝶落在画框上，为维纳斯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有。
她走近两步，“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呢？现在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