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在驾驶上,我开吧。”李潮生说。
陆鸣说:“歇着。”
说完,陆鸣一脚油门踩到底,差点把正喝着水的李潮生给呛个半死,可陆鸣毫无悔意地掏出两张纸巾单手擦去了落在真皮座椅上的水珠,这才把用过的纸巾递给了李潮生。
“老大,好车技。”李潮生强颜欢笑道,“您喜欢深夜飙车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我都快在单位孵出小鸡了?还飙车?”陆鸣睃了他一眼反问。
李潮生不敢多问下去,万一陆鸣以后心情不好拿超跑当公车,他可能要上够保险才敢坐车了。
陆鸣委托的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陆鸣的手机就滴滴滴响了起来,林之浅那天途径路线的监控一个个发到了陆鸣的邮箱里,而他们的范围也迅速缩小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子——允村。
“屈晓晴,把电话给苏广钱,我要问他点事儿。”陆鸣拨通屈晓晴电话,对她讲道。
屈晓晴嗯了一声,把电话啪的一声放在苏广钱面前的桌上:“问什么答什么,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苏广钱从满脸横肉中挤出一丝苦笑,连连点头,声音嘶哑地说:“喂,喂,老板啊,我真的没要害她,你相信我啊。”
陆鸣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你没要害她,她走什么?”
“她……她不喜欢大城市,要回她的小地方去,你看,我都掏钱给她买了车票,我怎么会想害他!”
陆鸣沉默了五秒,随即爆出两个字:“放屁。”
“你相信我,我,我对她有点意思,但她不接受,这也不能怨我,她长得这么漂亮!后来我老婆出了事她就识相地走了,这能怨我吗?你看,这车票都要一百块呢!”
“长得漂亮就是错?你怎么不把自己割了。”陆鸣问。
很奇怪,有些人你明明和她不熟,却因为一面之缘,而莫名其妙地有意无意地想去维护她。
林之浅漂亮吗?
陆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的确是出众的。
可是,就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就成了一些男人犯贱的理由?
“她长得那么勾引人,能怪我吗?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吧。”苏广钱百口莫辩地说。
“去你大爷。”陆鸣又把不轻易挂在嘴边的粗口送了出去,“让人打白工还要潜规则,你良心呢?”
“你这是要把我往无底洞里抹黑啊,横竖我怎么都是个恶人了。”苏广钱说,“一年前,那个林浅在码头上被人欺负了,给打了个半死,是我和老婆把她带回米店,做了担保给了她一口饭吃,她本来就奄奄一息,又被人打一顿,险些出人命,要不是我,她指不定被脱光衣服在哪里喂鱼呢。”
“她怎么得罪人了?”陆鸣握着方向盘问道。
一年前,实验室爆炸,林之浅和虎怪双双失踪。这么一想,那场爆炸很有可能是林之浅准备借此脱身,却不想把自己也伤的不轻。陆鸣不知道林之浅是怎么销声匿迹的,但听苏广钱的意思,林之浅当时必定不好过。
“也没得罪,就好像受了伤,又碰上了混混……”苏广钱开始回忆,最后下结论道,“总之最后不知道谁报的警,那帮欺负她的人一拥而散。她被打得半死,可远远看到警察要来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搀着墙也要跑,我和老婆正好散步经过,看她可怜就带着一起走了。”
大路虎在野地里奔驰着,陆鸣借着昏暗的路灯,隐约看到了那晚跌跌撞撞误入虎口的林之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