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反正你闲坐着也是无聊,要不我们玩个快问快答的游戏?”
钱早早跟同学朱琪蹲在教室后面嘀嘀咕咕半天后,起身对前面的安静美男子陆一鸣谄媚地说。
她这个闺蜜垂涎她哥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她软磨硬泡想对她哥详细了解了解。
陆一鸣此刻屁股侧靠在靠门口课桌上,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登着讲台的台阶边缘,装订好的纸张在他修长的指尖来回翻动,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侧颜雕刻般俊美异常。
只是这张颠倒众生的面孔,眉眼间却透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凛冽气息。
用周敦颐《爱莲说》里的话形容恰到好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矣。
见朱琪因惧怕陆一鸣而不敢上前打招呼,苦劝无果之后,钱早早决定曲线求国。
你不敢问,那我帮你问好了。只要结果达到了,就不要拘泥于细节了,再不行动,地都要扫完了。
其实主要是把人榴莲蛋糕都吃完了,不替人办事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老话怎么说来着,吃人家的嘴软。
“没兴趣!”陆一鸣专注于面前的文件,头也没抬,说话间把肩上滑下的书包带又往上送了送。
他还真是一视同仁,不爱搭理人时,就是自己的妹妹也不例外!
陆一鸣的冷漠丝毫没有打击到钱早早助人为乐的积极性,拉着满脸羞涩的朱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陆一鸣面前。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嘛对不对?怎么加快速度培养呢?”钱早早故意把腔调拉的很长,把朱琪推在陆一鸣前面笑的一脸坏水:“交流,交流交流就什么都有可能啊。”
说完对朱颖对暗号一样的眨眨眼,点点头,手上还比了个ok。
叫朱琪的女孩窘得脸通红,手指一直搓着衣角,头点的跟捣蒜一样。
陆一鸣眼睛余光把她们俩暗度陈仓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似笑非笑,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说:“好吧,那就培养培养,看看了解多少。”
这就同意了?
也没传说中那么高冷嘛。
朱琪下午上课还跟她咬耳朵,说你哥的外号是“冰山美人”、“高岭之花”,难搞的要命。
什么叫难搞的要命?钱早早反问:“你搞过啊?”
“我搞个屁!”朱琪眼睛瞪得像铜铃,觉得她在亵渎男神,拿胳膊肘愤愤戳她,“我有那本事,还会天天屁颠屁颠跟你打听他消息。”
“那你干嘛说他难搞?”
朱琪:“哪是我说啊,大家都这么说。远的不说,就上周吧,文(8)一女的跟你哥表白,捧着挺大一星星罐,含情脉脉说,‘我喜欢你,就像云追着风,不知所起。’你猜你哥怎么说?”
钱早早不知道这事,摇头。
“你哥说,‘我知道从哪起的,这句话百度上见过’。”
钱早早:“……”
朱琪:“是不是觉得你哥特冷?当时把人姑娘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做法确实有点让人下不来台。
“好像……有点。”钱早早讪讪挤出一抹笑,已经能脑补当时人姑娘的尴尬了,“长得漂亮吗?”
朱琪谑她:“把吗去掉,长得丑的谁敢扑上去。”
钱早早淡淡‘哦’了一声,继续认真听课做笔记。
陆一鸣被人求爱的名场面她见过两回,两次都是被他冷着脸说:“还不快去教室,杵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