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可不要为难我,虽然宪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平时也孝顺,但他冲撞到宁儿,我就爱莫能助了。”
听着女子的言辞,宇文竟没再开口,他的目光极为复杂,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是啊!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虞嘉宁呢?
宇文竟很是无奈,亲娘都不管了,他这爹要再说些什么,传出去不得让军中笑话。
古话说,慈母多败儿,可看着面前的这三人,宇文竟只能在心里为宇文宪祈祷,希望他自求多福吧,毕竟虞嘉宁不是一般人!
在大虞,有着这样一个说法,哪家有纨绔子弟,父母管不得,礼法伤不得,嘉宁郡主皆可以代劳。
的确,作为太上帝君最为宠溺的孙辈人物,虞嘉宁有这样的底气,况且在军中,她也是一个难得的千古将才。
太上帝君曾言:“在大虞历代雕墙上铭刻的名人录里,将来一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赞扬,是现任帝君也不曾享有的殊荣。
大虞建朝七代,也只有二十三人名入雕墙之列,无一不是大功勋者,大成就者。
如今大虞仅存的名列雕墙者,也只有那太上帝君一人而已,他像是一尊神坻,享受着大虞万千子民的供奉,承载着无数人的信仰。
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意志,上至帝君,下至平民,莫敢不从。
何况太上帝君自卸任后,深居简出,踪迹难寻,脚步遍及天下间,或为田间老农,或为园间老圃。
而就在三年前,亲至皇城,为十八岁的虞嘉宁举行成人之礼,这在大虞朝是骇人听闻的,即使是历代名列雕墙者,也算是头一遭。
可想而知,太上帝君对虞嘉宁的重视程度。而宇文宪竟敢当街戏弄于她,这种勇气不亚于老虎嘴上拔须!
如今跪在祖宗祠堂前以做忏悔,还是人家格外开恩,但是不跪满时辰,这事儿就不算完结。
此刻跪立在宗祠下的宇文宪,膝盖已无知觉,可要他向不远处一脸戏谑之色的虞嘉宁服软,那是休想。
尽管虞嘉宁手中的西瓜看起来很是诱人,但以他的意志,不就是申时而已,要是丢了骨气,日后要想找补回来,那可就难了。
毕竟这些年,被虞嘉宁驯服的京城公子无数,他,宇文宪可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宇文宪抬起头,凌厉的目光向走廊上的红衣女郎看去,开口说道:“尽管放马过来,就这,我宇文宪难道还怕了不成。”
走廊中的虞嘉宁停下挖西瓜的手,开口说道:“确实有点骨气,不过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着又挖了一勺西瓜,送到嘴中,还砸吧砸吧嘴巴,开口说道:“真甜,三伏天解渴,真是好极了。”
圆形场地中,宇文宪呡了呡干涩的嘴唇,没有开口说话,气氛顿时静默下去。
柳树下,三名少女看着刚叫嚣完又偃旗息鼓的宇文宪,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毕竟才一个时辰,宇文宪就被烈阳晒破了皮,谁知道到了申时,会发生些什么事?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灵央亭中,林青儿开口对着青衣女子说道:“老三,去把那三个丫头领过来,老在那儿站着,有点碍事儿。”
青衣女子像是领了命令似的,把三人带回到灵央亭中笔直的走廊上,在经过红衣女郎面前的时候,三个少女明显有些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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