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难道没有下山过?还是说一生下来就是那副老态模样。为什么他能在山上待那么久而不想着下山呢?难道他不知道山下的繁华吗?”
张起风一边羞臊着吃着妇人喂来的吃食,一边乱想着事情。
“啊嚏,啊嚏。怎么回事?难道我昨天吹了大半夜的风,感冒了?不能啊。莫不是风儿那小子在想我?不可能,刚下山,那小子指不定怎么乐呵呢,还能有时间想我?也不对,他有可能是在骂我。对!他有可能是在骂我!”
石屋内,老道士坐着一把摇椅,看着窗外的景色,嘴中不断轻喃。窗外,依旧是悬崖,依旧是飘散的水雾,只是这次水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温暖的颜色。
“风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那三个女鬼捡到?应该是被捡到了,毕竟风儿血气浓郁,情烈如火,她们应该是能感受到。不过我这事干得好像有些不妥啊,风儿啥也没经历过,我这一开始就把他扔到几个惯弄风月的女鬼手里…可别害了他呀!算了,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人间之大,哪有这么多预先设计好的事情?像那命不好的,没出娘胎就死了又找谁说理去?可这都长这么大了,人又是我送过去的,就这么不管不顾,倒也是太随便了点。也不算不管不顾,不是把天书给他了嘛。”
老道士站起身,在刚打扫好的石屋中来回走动,不断思索。终于,老道士下了什么决定,来到了刚整理好的书架前,从中抽出了一本书。翻开书,老道士从中拿出了张起风的那张美人图。看了眼美人图,老道士默念了声口诀,然后那美人图竟凭空着了起来。几个呼吸的时间,美人图成了灰烬。但那灰烬飘在空中,却没被吹进石屋内的风吹散。老道士挥了挥衣袖,那飘着的灰烬竟转眼成了只喜鹊的模样。喜鹊形成之后,没作停留,直飞出了窗外,向远处飞掠而去。
老道士捻了捻胡子,看着逐渐消失的喜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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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默默地关上了窗。
另一处,红衣妇人掏出腰间的手帕,擦了擦张起风的嘴角。
“你先在这里躺着吧,要是有什么事儿,只管叫我们就行了。”妇人说着,收拾了碗筷,端着饭盘走出了房间。
待妇人走出房间,张起风突然懊恼∶“哎!我真是糊涂,刚才竟忘了问她们的名字了!唉!看来我真是太不懂礼数了。”
张起风想着,悄悄闭上了眼晴。他现在虽说醒了,但昨夜的劳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休养好的。
“没想到刚一下山就遇上了这样的人家。可惜我现在有伤在身,等伤好了,一定得报答报答她们的细心照料。”张起风心里想着,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似是要沉沉睡去。
“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我去山上采了些果子,他醒了吗?我把果子给他送去。”
“醒了,你快去吧。”
将睡未睡之际,张起风隐约听到了黄衣女子与另一个女子在院子里的交谈声。
轻柔的脚步声传来,朦胧中,张起风看到了一道瘦削的蓝色身影。张起风知道,这定是红衣妇人说的三个姐妹中的最后一个,于是不敢怠慢,赶忙清醒了脑子,向来人问好。
来人是个长发蓝衣少女,少女刚将一个果篮放到木几上,冷不防被睁开眼的张起风吓了一跳。少女似是羞涩,似是惊惧,瞟了一眼张起风后,忙迈开轻快的步子,摇晃着一头长发跑出了屋子。
“这莫非就是红衣妇人的小妹?她为何要跑?只可惜没有看清楚她的相貌,不过看身材体态,倒像是和我有一般年纪。”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怎么,他欺负你了?”院门外,黄衣女子正荡着个秋千,见蓝衣女子一脸惊慌地跑了出来,于是忙道。
“没有,他刚才似是在睡觉,不过好像被我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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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正好,人醒了你不正好可以跟他谈谈,也好互相了解一下。”
“可我还从来没跟一个男人谈过天呢,以前遇到的男人全是被你和大姐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别说说话了,喘口气儿都费劲。”
“这倒也是,不过你更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那小道士跟你岁数相仿,相貌长得也不差,而且看样子也是个未经世的,这样的人可很少来咱们这山上啊。”
黄衣女子此话也并非全是安慰,要知这张起风自小在道观中成长,读道学天成之书,览日月无极之象,又没尝饥渴之苦,劳神之役,所以长得确实有些逍遥自在之貌。因其数年来与老道士斗争不息,所以眉宇间还有些坚毅的品相,所以自是比一些浑浑噩噩,自视甚高的人要招看许多。更兼这山中少有人来往,就算偶尔有人经过,也不过是些三五十岁的糙人,自是不能像张起风这般,令少女为之动弦。
“要说还是你命好,第一次勾魂就是这样的,不像我,唉!我遇到的那些人呐,又丑又假,想想就恶心。”黄衣女子怅道。
“可大姐不是说这小道士身上有些仙气,与那老道士有些瓜葛嘛。”
“你放心吧,那小道士什么都说了,他虽从小与那老道士生长在一起,却是什么本事也没学。依我看,这小道士压根就是被那老道士给扔过来的。既然那老道士敢让他来,那一切就全凭造化,其他的自是不用多管。”
蓝衣少女听黄衣女子如此说,心下也是放宽了许多,但眉宇之间还是带了些愁楚。黄衣女子见状,知她是不知如何与张起风交谈相处,于是灵动的眼珠不由地转了转。
“你也莫愁,附耳过来,我跟你说些事情。”
蓝衣少女听了,把耳朵凑到了黄衣女子嘴边。黄衣女子清唇微动,不知说了什么。那蓝衣少女听了黄衣女子的话,脸色猛地樱红起来,眼中尽是羞臊与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