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摇摇头看向了木柯,“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夜离又朝着晕倒的木齐踹了一脚,知道他是奉命行事,留他性命已经是仁慈。
“你,真是狂妄!”木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对,就是狂妄!”夜离将夜翊丢给木焓,“照顾好他,”随即抽出了无心剑,本来就不解木古与南陌,可谁知这下一瞬,新娘子竟然也动起刀剑来了。
“老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夜离满腔的怒火,总要找个人来发泄。
“休要狂妄,”木柯也拔出了佩剑,推开众人直奔夜离,夜离握紧无心迎了上来。
本来热闹、喜气洋洋的礼堂,瞬间变成了练武场,无心一剑将桌子劈断,无心剑挑起的酒壶直奔木柯而去,木柯稳住身子,挥手将酒壶劈开,碎裂的酒壶四散而去。
厅堂上变得乱糟糟的,有许多人被误伤,夜离向后退去,“老头,出去打啊!”她身子一晃,人已经飞出了厅堂,立于屋脊之上。
也在这时才发现,先前离开厅堂的木焓跟夜翊被清思阁弟子围了起来,她不再与木柯纠缠,直接飞到他二人身边,一剑而过,回头间,正见南陌打倒了她身后的人。
四目交接间,两人均是一愣,很快南陌恢复了冷静的神色,“小心!”明明有千言万语,可夜离却居然点了点头。
“你以为今日,你们走得了吗?”木古的声音自厅堂由外而来,他携一众清思阁长老立于殿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四人。
“爹,你到底要做什么?”木焓望着他,眼底流露着深深的失望、哀痛。
“别跟我说话,你这个孽子,若是你此时过来,我便既往不咎,若是你执意与他们站在一处,就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
“你若真得当我是你的儿子,您就应该收手!让他们离开清思阁,”木焓苦苦哀求。
木古愤恨难当,“你当他们是朋友,可他们却在你大婚之日做出这样的事情,丝毫不把我清思阁放在眼中。”
木焓质问道:“如今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您到底还想要怎么样?究竟是他们不把清思阁放在眼中,还是您根本就没做让人敬仰的事情。”
若真的如他所愿,那才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夜离盯着木焓,见他眼角含泪,知他是在自责,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一笑,“此事与你无关……木阁主不过是担心我们将清思阁的情况说出去,才会想到要杀人灭口吧!”她顿了顿,“仙门四阁唯有清思阁创派时日最短、根基最弱,位置本来就坐得不稳,如今又遭此变故,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到时清思阁的颜面何存?”
清思阁遇难,仙门中人皆不知晓,夜离本以为是无法传信,如今看来是当时不敢传信。
“你们不会这样做的!”木焓语气坚定。
“木焓,你是相信我们?可惜,木阁主却从未相信过一丝一毫……我说的对吗?木阁主。”
木古眯着眼睛,“小姑娘,我真的不喜欢你!”
夜离一笑,随后收敛笑脸,“恰好,我也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