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一个,是她寤寐思念的小骨。
病房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他偏了偏脑袋,看向门口,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又是那个小护士!自从知道他起身,便隔五分钟来看一次。
每来一次,她总是催他,赶紧回床上休息去。
果然,她又说:“谌先生,您昨夜刚醒,真的不能久站!”
小护士眉眼带笑,很有耐心地劝说着。
“好,我这就躺着。”傲儋歉意地说,“只是,能不能允许我再站一小会儿?”
小护士笑着摇头,走到窗边,想要搀扶他回床边。
“您看您,架着拐,绑着吊带。腿伤,胳膊伤,哪哪都是擦伤……再站下去,还要不要命了?”
傲儋笑笑。
眼角的纱布,随着浅浅的笑,微微动了动。
“我等人!就一会儿,她该到了。”傲儋别扭着,实在不愿离开窗前。
“等人?再重要的人,能有您的命重要?”
小护士扶着他,依然耐心地劝着。
傲儋朝窗外又望了望,对着沉沉的暮色,闪烁的灯火,低语道:“是的,她比我的命重要。能早一眼见到她,就早一眼。多一秒,我也等不及了。”
他说得很动情,又很专情。
小护士一怔,心一热,缓缓松了扶着傲儋的手。
“是你女朋友?”
傲儋的眸光一闪,笑着说:“不,是我的妻子。”
小护士沉默了数秒,终于松了口。
“好,谌先生,你就再站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傲儋感激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小护士又进来了。
傲儋只得恋恋不舍地,重新躺回到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