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音依旧犹豫。
柳枫改为从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怀抱,在她耳边道:「我们已经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你不必防我的。」
「我只是担心。」
「担心?」他讶然。
曲清音点头,「你会吃醋,难道我就不会担心你不再那么喜欢我吗?」
「这跟你想知道的事有关系吗?」
「有。」她的回答很肯定。
「真的不能让我知道吗?」
「虽然你早晚都会知道,可是,我依旧希望你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为什么?」
「因为……」曲清音低下了头,「虽然早死晚死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时间上就会有差别,晚一点的话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有道理。」
「可是,」曲清音话锋突又一转,「这也要分情况,有时候却是宁早不晚的。」
「清音啊,你想太多了,这一点都不像你的性子。」
曲清音伸手捏了捏眉心,略显烦躁,「我不介意被人说成坏人,妖女,但是……」
柳枫截断她的话,「就算是妖女我也是喜欢的。」
曲清音躲开他的唇,用手挡住他的嘴,蹙眉,「我师父说过奌,坏人也有坏人的院子,坏也要坏得有格调,禽兽已经为人所不耻,如果禽兽不如的话,那就真的可以等雷劈了。」
柳枫的手探进她的衣襟,声音也有些低沉,「我现在就想禽兽你···」
曲清音伸手就去拍他的咸猪手,微嗔地道:「我在说正经事。」
「我做的也是正经事。」
「都没节操了,你还正经个鬼啊····」
柳枫眼角眉梢都带了笑,他总算是甩去了刚才那个心事重重的样子,鲜活不羁才该是属于她的。
「别闹,快放我下来,要不我真生气了啊。」
柳枫将她反压在窗前,伸手搂着她的腰,含笑抵着她的额,声线低缓而带诱惑,「别人的事我们何必那么在意呢?对不对?」
「如果不完全算是别人的事呢?」
柳枫很没原则地表示,「只要你是安然无恙的,那就没什么好值得计较的。」
「柳枫。」她轻声唤他。
「嗯?」
「懂得适时没原则的男人是最可爱的。」
「那嫁给这样可爱的男人会不会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曲清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只是伸手环住他的颈子。
「这是答应了?」他挑眉。
「我还没想好。」
「需要这么久吗?我很难熬啊。」
「你现在娶了,日后又反悔,我不是成了弃妇?与其那样,还不如未曾嫁过。」
柳枫感叹一声,「你现在这样我岂不是做了怨男?」
曲清音一本正经地道:「那做旷男如何?」
柳枫一手将她捞抱起来,道:「旷男我是不做的,阴阳协调方是正解。」
「果然,我师父说的没错啊,要一个男人守身如玉比不让猫偷腥更难。」
「你这样讲就有失厚道,我一直是你一个人的。」
「一时的专一容易,一生的专一便不易了。」
「你希望吗?」
「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么希望的。」
柳枫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我只希望我的专一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那我们便试试看?」
柳枫一笑,伸手将她的贴身衣物抛下床,俯身压上了她柔软的身子,「好,试试看。」
纱帐缓缓滑落,遮住一床的春色。
她在他身下微带喘息地道:「有人说,下雪天,不打伞,两个人一直朝前走,这样也许就能白头到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头到老,永不背弃。」他盯着她的眼,郑重地许下诺言。
曲清音朝他嫣然一笑,轻启朱唇,回他一个「好」字。
此时,院子里突然有了一点儿动静。
柳枫朝帐外看了一眼。「要出去看看吗?」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我出去看他跟人幽会吗?」
「浪子吉吹雨真的是无女不欢啊。」
「他去会他的佳人,我们也别让这良宵虚度···」
翌日,他们没等到夜出寻欢的吉吹雨,却等来他暂时不归的消息,只能先行一步上路。
数日后,他们赶路的马车里又迎来浪子的回归。
这个时候的吉吹雨一身酒气,呵欠连天,连眼睛周围都有些发青,坐在他对面的柳枫却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曲清音在一边拿着锤子砸核桃,吉吹雨好奇地问:「你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捏碎它,为什么偏偏要用锤子砸?」
「我有锤子为什么不用?」
这真是个好回答,而且,她拿在手里的那把小金锤很特别,小巧玲珑。
吉吹雨也发现似乎她经常会有一些看着精致的配饰或者玩物,甚至有一些市面都寻不到,这让他对她的身份来历很有些探究欲。
「听枫子说,你有事想问我?」
曲清音停了手里的锤子,抬眸扫了柳枫一眼,「本来是有的。」
「意思是现在没有了?」
「我们已经离飞鹰堡不远,问不问已不重要了。」
柳枫这时笑着插话,「你这位浪子这几日是跑到哪里去厮混了,弄得这般狼狈?」
吉吹雨忍不住叹了口气,抬头看车顶,「女人这种生物真是天底下最难解的。」
曲清音意味不明地睨了一他一眼。
柳枫道;「说话的时候还是应该过一下脑子的。」
吉吹雨立即警惕地看了对面的曲清音一眼,见她低头专心砸着核桃,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在他的心放下时,曲清音却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这两只眼睛打得很对称,下手的人力道掌握的极好。」
柳枫失笑,微偏了头不去看好友被人道破隐情的尴尬神情。
吉吹雨苦笑,「曲姑娘果然是喜欢说实话的。」
「因为实话是这世上最容易说的话。」
吉吹雨从桌上拿了茶壶灌了几口水,神情略带几分肃穆,柳枫一看他的神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