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凡礼貌的回答,“回太子,我叫王书凡,,是殿阁大学士李长师的侄子。”
太子听完王书凡的介绍后,脸上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但是很快就转变了回去,继续吃起了饭。
倒是老皇帝笑了起来,“原来你不姓李,我还以为跟李大学士同姓呢。”
王书凡挠挠头,“小人的名是叔叔所取,只是我只是叔叔收养所以并非同姓。”
皇帝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问道,“王书凡,有没有想做官的想法,李大学士的学问可不小,他亲自教导的孩子肯定不会差,再加之白雪这小姑娘瞧人的眼光可不低,要不先给你个官做着?”
王书凡一下被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哪有见面就送官当的?
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王书凡回答道,“回皇上,书凡还没有要做官的想法,叔叔说我读书远未到境界,练武也还差很远,为官是为百姓谋福,可书凡自知没有那个能力,日后若是觉得时机成熟自会堂堂正正考取功名。“
皇帝面带肯定,“嗯,英雄出年少,当如此,大乾有如此少年何愁不盛。”
在座的太子和太子妃也投来了几分肯定的目光,有的人一辈子可能都当不上的官,在今晚王书凡只需要答应一声就能得到,但是却就这样拒绝了,可能是年少轻狂,但对王书凡来说,他是真的不喜欢当官,从小看叔叔忙忙碌碌,几乎没有休息,能陪伴家人的时间也是少的可怜,,他对当官可以说没有一点羡慕,还有过年时那些来家里的客人也是虚与委蛇,让他很不舒服。
突然大太监王长进了膳厅,到了皇帝身侧,低下身子在皇帝耳旁轻声低语,皇帝表情复杂,在王长说完后,皇帝脸上的怒意已经是无法控制。
这走路都颤颤巍巍要人搀扶的老人,猛然起身,抓起身旁的茶杯,直接砸在饭桌之上,“那个逆子,难道一天都等不得吗?”随后又拿起饭碗,盘子,就是一顿乱砸,把在他身旁不明所以的白雪吓得不轻。
大太监王长在皇帝耳旁说的话是,“三皇子兵变,八千甲士入皇城,请皇上移驾。”
三皇子兵变谋反。
除太子外,其余所以人都不知所措,不知道前一刻还慈祥和善的老人,怎么突然就暴跳如雷?
“他妈的,老三你真是厉害,不愧是我的儿子,我年轻时的本事都让你学过去了呀!”
这时太子妃,王书凡,还有白雪都明白了三皇子造反了,而且他们都已经清晰的听见了马蹄声,越来越近,杂乱无章,一步步敲击地面,仿佛敲击在人们的心头,他们离死亡好像也越来越近,不用想了,所以人都明白了,根本没得跑了,骑兵战马,这皇宫恐怕已经被围了,他们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最令人想不到也更加绝望的事情出现了,在东宫前的几十个金刀侍卫突然其中半数抽出刀砍向自己的同僚,猝不及防的另外一半大多刀都没能拔出就被砍杀,只有极少数反应极快,抽出刀回击,但是很遗憾,不过是负隅顽抗,不到一刻钟尽数阵亡,随后剩下的人,提刀冲向东宫。
三十来人的金刀金甲侍卫冲到了东宫内,这时看着和善的太监王长反应迅速一步蹋地,一拳打中首当其冲的那人头颅,直接将他打的倒飞出去几米远,随后用极其巧妙的身法不断躲闪刀光,再抓准时机还击,对方的三十来人一时竟然奈何不得他,但是那群金刀侍卫也不蠢,立马想起根本不必跟太监纠缠,其中几人趁机绕过王长,直扑皇帝而来。
这边不是小孩便是老人妇女,除大皇子是个中年男人外,都看起来没有什么战力,这几个金刀侍卫暗自庆幸,自己真的是聪明,跟那个老太监打下去说不定就要被一拳打死,这些老弱病残,自己几人不是轻轻松松,他们提刀对准皇帝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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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少年的身影冲出,一脚直直踢中一人胸膛,借力反弹回去,再一脚蹬地前冲,一拳打出,直指另一人的脑袋,速度极快,那人避无可避,在他旁边的一人想要帮忙,一刀劈下,结果被少年半空中堪堪躲过,还是一拳猛地打种侧脸,整个被打的直接翻了过去,昏死在当场,随后又像预知到身后人的动作,突然一个闪身,让那人一刀砍了个空,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猛然一个用力,那人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有这么大的力气,仿佛手腕要被折断一般一下就吃疼松了手,少年一脚把他踢开然后接住了刀。
这个少年就是王书凡,从小跟着刘爷爷练武,早就是三四人不能近身,到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到何种地步,随后看见前面的王长在几十人堆里苦苦支撑,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王长已经身中了三刀,鲜血直流,王书凡见状立马提刀冲入人群。
王书凡奔跑的速度极快只是一瞬便闪身到人群,跃到半空双手持刀,一刀斩下,双手刀—一刀斩,迎面那人躲闪不及只能将手中刀举起格挡,但接住那刀后传来的巨力让他猝不及防,刀被震落,王书凡顺势削去了他一条手臂,那人立即痛苦倒地,剩余的二十几人,被眼前的少年吸引,就连王长都有些不解,他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艺?
那些金刀侍卫立马做出反应,分出一半去对付王书凡,王书凡半蹲摆出一个刀架,蓄势待发,与最前方的几人对峙,猛然一个发力前冲手中的刀抡出一个半圆,好像要将前方几人一刀斩,前面的五人急忙举刀准备挡下这有万夫莫开之势的一刀,结果冲至面前时,王书凡突然一脚蹬地,止住身形,改变挥刀方向,由横斩变成竖劈,从五人居中一人的脑袋上直直劈下,在那人惊愕的目光中,血溅当场。
鲜血喷溅了王书凡一脸,在其他人眼中他现在就像一个修罗,每一刀下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但是他眼神冷漠,刘爷爷曾告诉过他。在生死关头,就算第一次面对生死时也要绝对的淡定,就算之后你大哭一场,或是发疯抓狂,都无所谓,但是面临敌人,你怕就会死,但是也很奇怪,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他格外的冷静,内心甚至古井无波,这种正常其实很不正常。
王书凡身前几人都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他们此番是想来捞大功的,没有想把命丢掉的想法,但那少年步步紧逼,几人无奈,相互使了眼神,慢慢分散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想把少年控制在其中,逐渐消杀,那知少年反而先发制人,率先提刀,大开大合的刀法,让围杀的几人都应接不暇,一时竟奈何不得少年。
当初刘爷爷在教王书凡刀法时曾说过,“小子,好好学,拳脚功夫我不一定能排上天下前几,但是用刀,你刘爷爷是天下无敌。”在说这话时,老人头颅高昂,眼神中闪烁着睥睨天下的气势,王书凡那时即便不信但是也信了,为我独尊的感觉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几人同王书凡刀刃的碰撞让刀迸发出了火星子,有一人趁王书凡与人对刀,在其身后一刀劈下,却被他突然的向前躲过大半,但依然把王书凡的后背砍出一条不浅的口子,鲜血顿时浸染了整个后背,谁知他不仅没有因为吃疼而停手,反而一个回身仿佛暴怒的恶鬼,面目狰狞,充满怒意的一刀斩去,那人脑袋直接当场被挑飞。
因为这不顾后果的一刀,王书凡肩头又被砍中一刀,本来那些人想砍他的脑袋,但是被他用背刀法挡住,随后王书凡整个人仿佛陷入癫狂,拳脚并用,速度快到了极致,七八双眼睛都看不清他的动向,被一个一个的捅穿身体,或者削去脑袋,残肢断臂撒了一地。
王书凡将围杀他的几人杀光后整个人浑身浴血,转眼看向王长那边,他已经快要不行了,虽然脚边躺下不少金刀侍卫,但只是在苦苦支撑,还有六名金刀侍卫步步紧逼,他快死了,王书凡立刻拖刀上前,挡住了即将结果王长的一刀,王长大口喘息,眼神也开始涣散,王书凡与他背靠背,王书凡能感受到王长身体里的气在慢慢消散,等到这口气消失殆尽王长便是死了。
两人受伤都不轻,王书凡虽说在暴怒后杀掉八人但是现在体力透支严重,看东西都有点模糊,王书凡这时说,“王公公,你先去休息会,这里我能应付。”
王长听后笑着摇摇头,“小友不必如此,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这辈子为皇家效命,侍奉了半辈子的皇上,今日为皇上最后尽一次忠,为小友开一条路。”
这个眼神涣散的老太监这时眼中重新汇聚一道光亮,用出身上最后的力气向六人扑去,没有出拳,而是将双臂张开,一把抱住了身前三人,这个将死之人的力气突然变得奇大,让三人一时挣脱不开,慌忙拿刀捅着他的肚子,最后的动作就是看向王书凡,口吐鲜血脸上却挂着微笑。
王书凡一瞬间便明白了,他要用自己帮王书凡开路,杀掉三人王书凡便能活,王书凡点头,提刀一个横斩,三人脑袋都被斩落,随后立马转身鏖战三人,此时的王书凡,每一刀都及其沉重,这个只认识不久的人,一个被宫里人瞧不起的太监,死前却做了最男人的事情,真正做到了为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书凡面对三人明显轻松了很多,很快就解决了三人,看着地上的尸体,他心情很复杂,这些人都是与他素未谋面,更别谈深仇大恨,但今天却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从道理来说是讲不通的,但是这个事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王书凡不愿意杀他们,可他们很愿意杀王书凡,但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和缘由,总的来说双反都没错但双方又都错了。
王书凡去帮王长合上了眼,看着他嘴角依旧带着微笑,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想如果王公公如果能活着那么他们应该能成为朋友,可惜。
他转身看向膳厅,皇帝,太子,太子妃,白雪公主都躲在膳厅的角落,皇帝此时眼里泛着泪,可能是被三皇子气的,也可能是为侍奉了一生他一生的大太监王长的死而悲伤,白雪早就哭得梨花带雨,很显然是被吓到了,太子趁机在地上捡了一把刀防身但却躲在了老皇帝身后,不免有些可笑,但王书凡也没觉得有什么,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几人看王书凡走来竟然还后退了一步,可能是他浑身是血的原因吧,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可怕,王书凡笑笑就又转头向东宫的大门走去,刚才屋内的打斗其实没能完全掩盖外面嘈杂的马蹄声,三皇子带兵到了!
东宫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几匹高头大马在弓箭手的后方,上面坐着穿着精良铠甲的人,居中一位中年人,长得与老皇帝有几分神似,此时满脸的兴奋已经压抑不住,似笑非笑显得格外狰狞。
他听东宫里面已经没有了打斗的声音,这三皇子断定自己安插的那些人已经成功杀了皇帝,等会儿就会有人出来献上自己那个让自己恨了几十年的令他作呕的头颅,哦,对了还有那个同样恶心的大哥的头。
槐树既有升官发财之意,也有民间说是招鬼的树木,今天东宫门口的两棵树不知将留存多少死不瞑目的魂魄。
此时东宫的大门走出一个少年,不是三皇子期待的金刀侍卫,少年浑身是血,还有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在潺潺的往外流血,看着就像是刚从森罗地狱杀出来的恶鬼一般。
少年提刀指了指前方的那些官兵甲士,然后将刀插入地砖的缝隙之中,冷冷看了前方的那密密麻麻的人。
“王书凡在此,谁敢前来送死?”
蚍蜉撼书,可敬不自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