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我打得多了,从来都没有听过,一拳就站不来的,贱女人少吓唬我!我才不信!”黑衣人说完,还瞪了未予一眼。
南朔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他每按一下,黑衣人的手指就不受控地动一下。
“我是扶生医馆的医师,对穴位很了解,如果你想试一下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南朔说道。
莫银柳很配合地站到了黑衣人背后,黑衣人防备地扭头看着他,有些结巴地说:“有人花重金买她的命!”
“谁?”未予又问道。
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是你了,忘恩负义的臭女人,只恨我学艺不精,没能一箭了结了你!”
南朔突然失去了耐心,他皱眉道:“银柳,打断他的双手双脚,丢到街上去吧!”
“她和那些人密谋陷害思德书院,弄坏书院名声,死有余辜!就算我杀不了她,也会有别人杀了她的!”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
未予满脑子都是疑问,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跟别人密谋了。她心想: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呢?密谋?合谋?莫非是和陶大婶一起去县衙伸冤的那些人?我在局外已有杀手上门,那陶大婶岂非凶多吉少!
她马上问是不是还有杀手去杀其他人了,虽然黑衣人没承认,但看他的态度就知道肯定有。
“南朔哥哥,快去报官吧?陶大婶他们有危险,她刚死了丈夫,如果她有什么事,那两个孩子怎么办!”未予急道。
南朔给莫银柳使了个眼色,莫银柳就出去了。
“哥哥,那这个怎么办?”阿禾指着黑衣人问道。
未予也看向南朔,南朔说:“把他的脚也捆上,丢到院子里,明天再送到县衙吧!”
夜里下了场大雨,黑衣人大喊着放他进去。虽然未予他们都听见了,但都假装没有听见,仍由他自己“享受”着这场大雨。
天亮时,黑衣人已经冷得缩成一团,才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这幅样子着实有些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未予煮了一碗姜汤,端到院子里,喂给黑衣人喝。
黑衣人缓缓醒来,看到未予时,吓了一跳,他哆哆嗦嗦地说:“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想毒死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是姜汤,爱喝不喝,若我们想杀你,昨天夜里你就死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她把姜汤放到他伸头就能喝到的地方,便转身进屋了。
未予正在厨房熬着粥,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还伴有哭声。一夜之间,翊城里有十几个人被人杀害,其中就有陶大婶。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哭了。
阿禾不明白她为何这样,不过是个外人,遭遇不测是挺让人惋惜的,但也不至于如此。
她流着泪说:“之前陶大叔轻生,若是我多问问他,也许他就不会走投无路自焚了,还有陶大婶……”
“你问他又如何?能帮他还地下钱庄的利钱吗?你能阻止陶大婶去讨回公道吗?”莫银柳反问她。
他这三个问题都戳在她心里,是啊!她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南朔把手帕递给了阿禾,阿禾替未予擦眼泪,还给她拍背。
“逝者已逝,你想去看那两个孩子吗?想去就让银柳陪你去。”南朔说道。
这时,文婶来了,见未予眼睛都哭肿了,就心疼地抱着她。
“哥哥,我去把碗洗了吧!”说罢,阿禾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