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人熄灯准备休息了,未予却还不想睡。她坐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害怕司空库会再次对她下手。
未予心想:今夜他应该无暇来了吧!火都烧到他的眉毛了。
突然有人敲窗户,文君芙刚张嘴想应声,未予便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未予在找防身的东西时,窗外就传来了莫银柳的声音,他小声地问:“未予姑娘,你还没睡吧?别担心,今夜我就在外面守着。”
她松了一口气后,批了件外衫便开门出去了。
“莫公子,你怎么来了?”未予问道。
莫银柳拿了张竹凳坐在窗下,并说:“公子吩咐了要保护好你的,你若是出事了,公子肯定饶不了我。”
“南朔哥哥对我真好,刚认识小半年,怎么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莫公子,你觉得呢?”未予靠在门上说道。
“公子一向心善,即使不是你,他也会那么好的。”莫银柳马上回道。
他告诉未予,傍晚的时候,翊城各处都下起了纸片雨。现在百姓们都在议论,打算明日去思德书院抗议,这种人不配为人师长,应该交由官府处置。
未予感叹恶有恶报之后,就进去拿了一床被子给他。莫银柳接过之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文君芙睡熟之后,未予从荷包里拿出了那个水滴石,水滴石上居然系了条绳子,她白天并没有看见上面有孔,绳子又是哪儿来的呢?她何德何能竟然成了所谓的有缘人?
在翊城的一个小院里,有个三十出头的美艳妇人正在哄一个小女孩睡觉。小女孩乖巧的躺着,她说:“舅母,你会说灯谜吗?”
“当然啦!那舅母说一个给小娟礼猜,看看小娟礼聪不聪明。”舅母一边拍着小女孩一边说道。
邓娟礼点点头,便等着妇人往下说了。
“千条线,万条线,落在水里看不见。小娟礼知道谜底是什么吗?”
“是雨吗?雨落在水里就看不见了。”
妇人点点头,她已经有些困意了。但邓娟礼却一点都不想睡,她怕舅母会突然离开。
待邓娟礼也有倦意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她有些害怕,但她不敢叫,也不敢乱动。
那人关上门之后,好像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床,搂住了妇人,还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妇人怀里的娟礼感觉到了,但是她害怕地假装在睡梦中转了个身。
许是那人上下其手的动作太大,把妇人弄醒了,妇人惊呼:“表叔,你这是做什么!”
来人正是邓娟礼的阿翁,邓维生。
他抽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地说:“别叫,你夫君长时间不在,你不想的吗?”
妇人使劲拿开他的手,立刻拿起枕头隔开他,并说:“表叔,你这样是不行的!不要太过分,我要是喊起来,大家都没脸!”
邓维生见拗不过妇人,便说:“阿凤,表叔只是喝多了两杯,你睡吧,我去别的卧室睡。”
许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邓娟礼也松了口气。
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的时候,许凤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就连夜跑了。
邓娟礼不敢让他们发现自己醒着,就一直装睡。她很害怕一个人,但此时她宁可一个人在这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