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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归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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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迁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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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迁徙

作为80后可以被评为史上最特殊和最“惨”的一代,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感慨,80后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什么后什么后的核心,以我们为坐标进行延展才有了其他的年代后,我们一直生活在不可知的变化当中,因为出生和成长都是中国经济和政策飞速发展的时代,面临的冲击和挑战是前面几代人没有遇到过的。譬如:80年实行独生子女政策,小学时倡导劳动最光荣,但初中时当工人的父母就下岗,高中时市场经济崛起,1999年上大学高考实行扩招和自费,2003年大学毕业国家开始不包分配,就业难,更雪上加霜的是那年赶上了“非典”。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后发现物价房价开始飞涨,单位不再分房子,父母靠不上只能靠自己,结婚后独生子女承担起养两家4位老人和养子的重任,等着还有十年左右要退休了告诉我们要延迟退休。所以你说称得上最特殊和最惨是当之无愧的吧。

在小学上到三年级的时候说学校的校舍是危房要改造,于是我们去四核路小学借教室上课,单号班上午上课,双号班下午上课,只上半天,就这样上了一年。上初中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也说要危房改造,于是,我们跑到辽工大借教室上了半年。到了高中高二下学期,学校建新楼,我们整个文科班搬到旁边的一中借教室上课。高三上学期有搬到海州艺校上了半年,最后高三下学期才回到新楼上了半年就毕业了,整个过程就像难民逃荒一样,到处逃窜居无定所。

记得那天天灰蒙蒙的的,距离也不远,大家备着自己的书包步行站队来到了旁边的一中,这是一座建于六几年的老楼,里面破旧不堪,已经是荒废很久的样子。我们进去之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坐位,桌子上面一层厚厚的尘土,可能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是很开心,大家默默无语的坐下。后面有几个同学没有桌椅,一直站在那,老师让他们去外面那桌椅然后坐到后面去,因为有一对是谈恋爱的,这是那位女生说:“我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我们就坐在后面,我觉得大家一周一排一排往前走才是合理的。”老师很生气,可能之前对他们谈恋爱的事情已经很恼火了,家长也请了,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继续如火如荼的亲热,一拍桌子:“这个班级我说的算,不愿意呆就滚!”于是这个女生和她的男朋友就摔门扬长而去了。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以后的几天发现老师很忙的处理一件事情,后来听同学说她男朋友还有花花公子和一中的学生打起来了,好像很惨烈,然后他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来都被学校开除了。其实想想也毕竟同学了近两年,虽然交集甚少,但也没有影响班级的纪律,心中也未免觉得可惜。后来他们真的结婚了,我班一共成了两对,另外一对就比较精,在暗地里交往,不暴露在校园里,后来我总结了,爱情这个东西是一厢情愿的,你越拉越扯越搅合也是没有用的,反而更加速了人家的结合。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寄人篱下”的学习生涯,乒乓球台再也没有了,每天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在楼后边踢回足球,踢走许多压力和寂寞。

第4节矛盾

搬到破校舍之后,班级也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感觉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就像流浪的游民,没有了归属感,每天路过自己学校的时候,里面热火朝天尘土飞扬的大干着,我不知道我何时才能重回到这里读书,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

今早磨磨蹭蹭的不想去学校,最后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学校,老师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恭候多时,凡迟到的站成了一排,挨个罚读一篇英语课文,我觉得这样很没有面子,其他的同学都读了,我没有读,她说不读去外面走廊站着去,我倔强的跑到走廊站着,一节课两节课,她坐在教室看我,我们一直僵持着。你可能会问我,你服个软就读了得了呗,但我总认为她应该问问我为什么迟到,不是上来就惩罚我,而且当着全班的面读课文,我学的本来就是“哑巴英语”,发音一点都不标准,同学听了肯定会笑话我的,她一点都没顾及我的自尊心。由于搬家、处理打架事件、上课,她最近很忙很忙,我们好久没有沟通了,所以我情绪有点低落,很不开心,她可能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站在走廊,过往的各班同学像参观“大熊猫”一样对我侧目指指点点,我也很失望,我把这些失望的情绪都归结于她,她一点不懂我。我估计此时她也在想,她也很失望,一点不给她面子,我一点不懂事。想到这里我决定回家了,在这里站着太丢人了,我往下走的时候,她在楼梯上喊我:“你给我站住!”哎,这回是真的出名了,这是下课的时候,走廊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所有人都看见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丢人了。我想快速的消失,于是就很快的往前跑,她居然在后面一直追着我,到了学校门口,我停下了,突然想起我的自行车还在车棚,她从后面一把把我抓住,牢牢地拽着我的胳膊,让我挣脱不得,我说我要回家,她说你太气人了,我得给你送你大姨那儿去。我想对她说,我们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没有必要惊动家长,而她却是这么无理和古板,再一次让我失望了。此时我有一肚子心里话想和她说,却永远的更住了,我们之间仿佛出现了一堵厚厚的墙,她是我的老师,而我只是她教过的一名很普普通通的学生,仅此而已。

就这样她打车把我送到了大姨家,历数我在学校的错误,我隔着客厅的玻璃看着她俩在院子里说着什么,老师激动的比比划划,大姨一直抚着老师的胳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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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安抚着她的情绪,我看着眼前的她是那么的陌生,似乎时光一下把我拉到2年前的报道时候的初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是因为今天因为惹怒了她或是所谓的犯了错误而哭,而是因为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又回到了原点。

每天继续着上学、上课、放学。有一天晚自习前出来买晚饭,和她在校门口撞了个正着,我立刻闪身给她让路,眼睛故意垂下不看她,她和蔼的说:“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我不自然的瞟了她一眼,拘谨的说:“没有。”她走了,像几米的《向走左,向右走》一样各走各的方向,再无交点。

如果有一天你仰望天空,看到蓝天白云,记得要说:“我想你了!”因为“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我没有辜负我的热爱,只是你不懂我,想到这里,泪水伴着夕阳的余晖又缓缓落下。

第5节落寞

高二下学期需要结业的科目很多,会考一共四科,物理、化学、政治、历史。文科的我没问题,关键就是物理和化学,说实话我们学校的理科老师实力真的是很强,但是我一点没学啊,两年的零基础。总的来说我这个人绝对不傻,该到关键的时候绝对是不糊弄自己的,我会考一定要合格,至于等级为多少就要看自己的努力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把老师总复习用的一本厚厚复习题拿出来,一道一道的背,老师说考试全在里面出题,每天下午的自习课,教室特别吵,老师这个时候也许是开会了,也许是上别的班级上课了,高二下学期是高中的一个转折点,好学生继续学习,差学生已经对自己失去了自信心,基本就开始混日子了,许多难的知识点都已经听不懂了,炎热的夏日没有一丝的风,教室里说话的讨论题的扰得人无法静下心学习,大家都像在树林里被猎人追赶的小鹿惶惶的到处乱撞,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知道不停的跑。每到这时我都会偷偷跑到教学楼的后面的台阶上坐下来,反复的背那些化学反应方程式、配平,物理公式以及所有的大题,只到晚自习前再回到教室,偶尔会看见她盯着我的眼睛,里面有疑问有担心有关心,但是我已经心如止水,估计她以为我又出去玩了,但看见我那张对她冷冷的脸,她又欲言又止了。

有一天上课,我往外看看风景,突然看见她和几个老师一起上厕所,看着她缓缓踱步若有所思的背影,我似乎像被点电击了一下,我知道此时她一定也很难过,也在思考为什么我们由原来的亲密又走向了陌路,其实我也很难过,望着她低着头向前走的背影和同事们的有说有笑,难过的心痛,但是心伤了还能挽留什么吗?还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泪水又模糊了双眼。晚自习前独自一个人在操场走着,同学们三五成群的分散在操场的各个角落,看着她们我不禁在想如果没有高考的压力,我们是不是可以围在一圈唱唱歌跳跳舞,这才是我们的青春。想着想着,突然趴在了地上,原来地上有一根露出地面上的钢筋,我脚一下绊在了上面,下巴先着地,起来以后血流如注,旁边的同学都围了过来,用纸巾帮我按好,我说没事,你们赶紧上课去吧,我自己去诊所。还好不是特别严重,没有缝针,大夫给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贴上了纱布。我怕耽误学习,又匆忙的赶回了学校,这样的状态是我以前没有的。

第三天,她依然站在门口抓迟到的,看见我下巴上的纱布,伸手把我的脸扬起,紧张的看着问:“怎么弄的?”我说摔了一跤,没事。她还是没松手,一直在仔细看着,我在她关切的眼神里读出了这是发自内心的紧张,内心竟然有一点小欢喜,然后别过头不让她碰了,走进教室,把她的声音留在身后:“别沾水。”

会考成绩出来了,老师念成绩的时候,我非常的紧张,教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当老师念到我的名字的时候,顿了一下“4个a。”我估计她也被惊到了,哇,教室一片感叹的声音,可能他们觉得我每天不拿书包回家的人竟然碾压了一群没日没夜头悬梁锥刺股的人,实在是不可思议,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背后的努力和付出。

少年依旧是那个少年,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以前总以为人生最美好的是和喜欢的人相遇,后来经历了这次感情的波折才明白,人生最难得的是重逢,最幸运的不是在你最荣耀的时候被所有人去追捧,而是遇到无论你怎么不堪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的人。那个人究竟在哪里?茫茫人海,我举着渴望被爱的号码牌。

第六章平静

第一节回归

转眼到了高三,青春大概如你所说,也许所有人的青春都是一个样子,那段时间我打乒乓球获得了全市中学生比赛的第二名,爸爸奖励了一辆崭新的山地跑车,我们又“搬家”了,搬到海州艺术学校,和那些理科班会师了,又可以看见昔日的朋友了,总算心灵上有点安慰,这似乎像万里长征的总后方根据地,起码是总部,即使再漂泊也是有领导和大部队的,以至于不会有“浮萍”漂的感觉。我把头发剪成了毛寸,每天都有女生过来好奇地像摸狗一样的摸我的头发几下,说从来没摸过男生的短头发,这回可以感受一下了。看,这想法多有创意,堂而皇之的被她们撸毛。我和她之间依然没有讲话,过着自己的日子,生活就这样继续着。

今天班级里又出了一件大事,在下午上自习的时候,本来很安静的教室突然间被一个女生的尖叫声打破了,随后后面就开始爆发式的骚动,有的同学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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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的跑去找老师,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同学往外走。我跑去问王晓晴怎么了,她口吃的说:“那个、那个郑小义割腕了。好像是数学老师说他的卷子是抄的,老师让他当众在班级给她道歉,然、然后他就这样了。”旁边的同学唏嘘道;“我去,太刚烈了!”我凑到他座位的前面,地上分明是一滩血,哎,看后我的心情真的很复杂,何苦了,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如果老师让你认错就认呗,毕竟我们还是很弱小的,谁也不会去倾听我们的心声,更无力用自己的生命去抵抗。

后来听同学说他没什么大碍就是皮外伤,她妈妈也没有追究学校的责任,表示理解,过了几天和b商量去看看他,他的家很大,但是都用窗帘拉上了,进去很黑很黑,里面有各种的乐器,吉他、架子鼓,大音响,卡拉ok播放着崔健的歌曲。这也不难看出他的个性和自闭,音乐可能是治愈他最好的良药,他告诉我们他父母离婚了,父亲一个人去了北京,留下他们母子俩孤单度日,母亲是个女强人,每天几乎很晚回家,很少关心他的生活起居,看着这家不像家的大房子,没有一点的烟火气,顿时感觉有点冷。他说再过2天他就回学校了。回家的路上我和b还有几个同学策划了一下,想给他一个温暖的回归,让他感觉到同学们也是很关心他的。那天,他到学校之前,我在黑板上写了几个美术字:欢迎你回家!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周华健的《朋友》响起,大家和着节奏给他鼓掌,他哭了,泣不成声的说着谢谢,b和其他同学给他唱了几首歌,最后我致欢迎辞: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多的无奈,有许多的委屈,但是,请你记住我们一定要做最好的自己,像孩子一样真诚,像夕阳一样温暖,像天空一样湛蓝,像太阳一样火热.....下课的时候,b跑了过来说:“你看没看见老班也哭了?”我的心还是一颤,平静的说:“没有。”

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深秋的风吹拂着我的脸,我迎风享受着晚风给我带来的片刻清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帮助同学的开心,对未来的未知,对她的依恋,对学业的压力的压抑,也许这就是马尔克斯所说的:孤独前是迷茫,孤独后是成长,我继续御风而行。

第3节感谢

这次是高中三年最后一次运动会,由于学校正在改建,我们在市体育场举行,这种大型的活动学校从来不糊弄,我特别感谢我的母校,也是这样给我们高中的记忆留下了难忘的一页。依然是锣鼓喧天排炮齐鸣,彩旗彩带鸽子气球,场面宏大热闹非凡,乐曲激动人心,让人感觉浑身都要动起来,我这次报了所有我能跑的项目,我想这是高中的最后一次运动会了,我想尽我所能多给班级得点分。100米,400米,4*100接力,4*400接力,预赛、决赛,体力消耗有点大,毕竟年轻,一觉就缓了过来。单项都进了前三,接力的队友有点不给力,我又开始从最后往前追,我耳边能听见班级同学为我呐喊助威得声音,偌大的体育场,我尽力奔跑着,我想起中考那年得体育加试我也是在这个跑道上,我为自己前途而拼搏,我默默的告诉自己,这大概是自己此生最后一次竭尽全力地跑800米了,以后的人生再无800米,可是今天又一次站在了这熟悉得跑道上,说好的“再见”真的又一次再见了。每个人都是生活中的一朵浪花,日夜兼程的奔向自己心中的大海,其中的各种滋味,冷暖自知,回顾过去,为自己的倔强感动。

最后一项是趣味运动赛,要求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进行传球跨障碍接力,女生传球,男生跨栏,然后两人的各一条腿系在一起,跑到终点,需要十组,体委细数了一下,班级本来一共10个男生,上学期开除了2个,现在就剩下8个了,我说我充当男生吧,那个你来,找个女生和我一组,就这样我最后一棒,虽然我班被拉在了最后,栏我一个一个跨的,姿势比较矫健,二人三足折返跑的时候整个赛道就剩下我们一组了,这时候会场安静了,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直到我们跑到终点,我觉得这是我高中生涯最灿烂的时刻,感谢你们给予我的鼓励和温暖,感谢母校给我们一次难忘的经历,这次经历会让我装进行囊去寻找自己的理想走向远方。

运动会我坐的离她很远很远,我能看见她看我时关切的目光,闭幕式的时候,我在整理自己的短衣短裤和跑鞋,顺便在肌肉上喷点红药,她坐了过来,伸手帮我摁腿,我笑着说:没事。她边摁边说,放学咱俩一起走吧。我说:好。她说你膝盖上怎么有一块胎记呢,我说嗯,一直都有啊。她撩起裙子露出膝盖给我看,一个位置,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胎记,我说这么巧啊!她说估计是咱们上辈子有缘分吧。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说如果一个人在这辈子爱着一个人就会在奈何桥不会喝孟婆汤,然后在身上留一个和那个人一样的印记,来世就会找到那个人。我想之前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在这里是否有了合理的解释。

运动会结束后,我让b先走,我和她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起初我一直没说话,她最后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累不累,跑了那么多项目,我都心疼了。”我说:“还好,最后一次了,想让班级得个好名次。”她说:“最近过的怎么样。”我说:“还好。”她说:“十一放假来我家吃顿饭吧,不能推辞,否则我不高兴了。”我说:“好。”不知不觉走到了分手的十字路口,她往右,我向左,我们互道再见都若有所思的骑上了自行车走上各自回家的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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