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真教她找着了一本册子,名为《江湖风云录》上头记载,那‘墨色匕首’是北齐杀手组织“玄夜”的记号。
却不知,这江湖杀手组织为何要刺杀自己,若是买凶杀人,又是何人?最想要自己死的应当是皇室,皇室雇佣杀手组织?请这么多杀手,千辛万苦刺杀自己?倘若真是北齐皇室,如此恐惧西周与斯卯的联姻,无非是害怕局势生变,那便只能是国力不盛?可到底是不是这样犹未可知……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萦绕在林渚清心中,压的她喘不过气。
沐浴斋戒三日,周王领官员告祭太庙毕,封后大典即开始。
林渚清戴九龙四凤冠,出祭礼服,朝南站立,听得“鸣鞭”,手持玉笏板,姿态庄重,一步一踏,跨过冗长似无尽头的宫阶,离高台上的魏逍凜愈来愈近。
冕旒挡住了面容,林渚清还是能瞧见魏逍澟隐隐含着笑意,与平常无异,他似乎一直笑着。
魏逍澟见林渚清跨过最后一节梯,遂向前行了两步,扶住她的手。
林渚清略低了下头,目光闪过魏逍澟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暗自赞叹了下这人出众的皮相,而后抬头。
隔着珠帘瞧见魏逍澟注视着她笑,呆愣了下,随后也望着他嫣然一笑。
繁杂的封后大典教林渚清精疲力竭,恨不得即刻躺上床,只是封后结束这一晚,魏逍澟应当与她同床。
一想到此事,林渚清便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睡意全无,焦虑得无所适从,只想即刻从这里逃跑。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仔细思索了这事可行否,当下她已然嫁过来了,自己的安危全然是西周的事情,如若,自己不见了,那也是西周没有照看好自己的王后,再不能找斯卯的错处。
如此这般一想,她瞬时明朗起来。
只是当下时机不妥,她对王宫不够熟悉,贸然出逃,极易失败,还需好好筹谋,做足准备才行,先将侍寝这关糊弄过了,一切好说。
林渚清依旧心弦紧绷、惴惴不安,这样久了,不知怎么小腹隐隐痛起来,她给自己把了把脉,身体无恙,想许是心绪不宁所致。
忽的,林渚清大喜,腹痛教她有了算计。
林渚清端坐在床榻上,听见宫人通传:“陛下驾到。”
阿月急忙进来寻她:“娘娘,周王陛下来了,您不去迎接他吗?”
说着魏逍澟已踏进殿内,林渚清便让阿月先退下了。
她自己则捂着肚子,极痛苦地望向魏逍澟,轻声细语:“长乐身子不爽利,恐今日无法服侍陛下。”
魏逍澟快步上前扶着她:“王后怎么了?用孤给你宣太医吗?”
林渚清连忙摇摇头,有些难为情,小声言:“陛下,长乐只是来了葵水。”
听见她的话,魏逍澟愣了下,随后皱起眉头,噗嗤一声笑了。
林渚清心中暗暗咒骂他,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派温柔体贴:“臣妾身子不适,扫了王上的兴,不如王上今日去往其他姐妹处。”
魏逍澟不言,扶着她坐到床榻上,转身吩咐内侍,教御厨熬些姜汁送来,又转身归来。
林渚清见他不走,心中焦急,装作强忍着腹痛,对魏逍澟言:“陛下不必忧心臣妾,春宵一刻值千金,怎好辜负良辰美景如花美眷,教宫里旁的姐妹独守春闺,还是快些去别处歇下。”
魏逍澟似是憋着笑,桃花眼弯弯,坐到她身旁:“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是不假,可如花美眷却总想着要赶孤走,这怎么说。”
林渚清偷偷咬了咬下唇,转身笑靥如花、含情脉脉注视着魏逍澟:“臣妾之心天地可鉴,委实是身子不爽,难留陛下在此处。”
魏逍澟定定瞧着她,附在耳边,悄声道:“王后不必惧怕,孤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林渚清教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着了,微微将身子往后仰了仰。
镇静下来后,目不转睛盯着魏逍澟良久,敛了面上的虚情假意,平静道:“你是不是谢邀?”
魏逍澟又愣了愣,面上笑意不减:“是啊!”
这下轮到林渚清呆坐,她未曾想到这人这般坦然,便又问:“那日我同你讲灰猫、白猫的故事,你为何装作全然不知?”
魏逍澟理所应当道:“那日你说的不是猫吗?我便只当做是猫了,莫非王后还有旁的意思?”
林渚清杏目微瞪,懒得同他嚼字眼儿,转而询问:“为什么放我走?”
魏逍澟面露不解:“放你走?这从何说起啊?那日确是孤不查,害的王后损失钱财,故而以钱财偿之。”
林渚清无可奈何地吸一口气,望着他:“你不愿说,便罢了。”
魏逍澟瞧着她这熠熠生辉的模样,关切言道:“王后身子可好些了?”
林渚清没好气道:“我好得很,你既知道我是装的,又何必惺惺作态。”
魏逍澟调侃她:“我先前并不知,不过如今知道了,既然王后要做戏,孤自然要陪着你。”
------题外话------
唉,本来要多更点字数
可是,现在要写结课作业去了
拜拜,亲们愿世上没有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