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屋外的白霜也已经被雪花覆盖。萧瑶抚去额头上的汗水,微微呼了口气,低眼看向躺在床上的君阑書,她继续弯身替他盖好被子。
“真不知道怎么这么重。”萧瑶喃喃着,站起身,熄灭君阑書床头的烛火,准备走出他的卧房。
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萧瑶便感觉到了君阑書抓住自己的手了,她微微愣了一下,回过身,看向君阑書,只见君阑書一言不发的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些困倦的感觉像是还未醒一般。
“王爷?”萧瑶试探性的叫着,她微微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试了一下之后,感觉比之前更紧了,所以她不想再浪费力气了,就这样任由君阑書抓着自己的手。
也不知君阑書是怎么了,让萧瑶第一次感觉到有时人的毅力真的不可估量。萧瑶站的脚都有些麻了,君阑書硬是维持着抓着萧瑶手的姿势,一下也没有动过。
“容大人。”萧瑶此时没有要继续陪着君阑書的心了,她有些无奈,只能叫来了容影。
容影来的到是快,他看着萧瑶与君阑書的样子,低下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王爷睡着了。”萧瑶说着,也不在顾忌些什么,用力拉开了君阑書的手,转过身,便走出了君阑書的卧房,坐在客厅里等着容影。
没过多久,见着容影从里面出来了,萧瑶才站起身:“王爷他……”
“无事。”容影见着萧瑶还在等着,像是微微有些意外一样,他愣了一下后,便走了过去。
萧瑶见着,也没在问些什么,容影是君阑書的人,是自小就跟着君阑書的,这些萧瑶清楚的,容影不说的,自然也是君阑書不想让人知道的,所以萧瑶选择不问。
“大人早些休息。”萧瑶说着,便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萧将军。”萧瑶听着,停下脚步。
“事事难为,何必执着。”
容影话落,萧瑶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便跨步离开。只是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上了房间的屋顶。
萧瑶走后,君阑書走出了卧房,从还未关上的房门处吹进了阵阵寒风,他看着房门,心里有些不知名的揪痛。
容影见着君阑書,便快步将房门关上,静立于门前。
“可有查到了?”君阑書坐了下来,他抬眼示意容影走到身前。
“……”容影听着,沉默着。
君阑書见着,自是知道想来是没有查到了,这让他不由有些奇怪了。
“不过一个戏子,都拿她没办法?”
容影见着,想着君阑書近些日子让自己下去查的事,心里不免有点不安。
“主子,这水深,将军怕是会溺进这水中。”
“凤闫国的水都不能溺了他,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戏子?”君阑書听着,微微轻笑一声,萧瑶是什么样的人?君阑書自诩还是清楚的,这么大的凤闫国,都拿他没办法,一个女人而已,又能怎么样呢?
“可知为何?”
“只知人是雁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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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容影说着,明显的严肃起来。
“是吗?”君阑書听着,还有些意外,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戏子,看来这后面怕是有着不简单的人在操控了。
“是,据容雁传来的消息就是如此。”
容影回着,见着君阑書此时的样子,与自己知道时没有多少的差别。
容雁的能力有多强,君阑書是知道的,在整雁都,几乎没有他查不到的事,而此时若是连容雁都查不出的话,那就只有书轩阁那位知道了。但书轩阁与那人关系密切,若是让书轩阁那位知道了,无疑于昭告天下了,所以君阑書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烦躁了。
“去,告述容雁,让他从顾焕霖那边下手。”君阑書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
“是。”容影应着,也有些明白了君阑書的意思。顾焕霖对云烟的在意不像是平常的关系,反倒是像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所以从他身上下手,目前看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次日清晨,萧瑶极早便出了房间,去见云林寺的方丈了。萧瑶刚到,那方丈便等在了哪里了,他一手持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见着萧瑶,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师。”萧瑶虔诚的朝着方丈行了佛礼,随后于方丈身后跪下,双手合掌,轻闭上上双眼,虔诚的听着祷告着。
“施主为何请愿?”方丈没有看萧瑶,便诚然开口问道。
“无愿。”萧瑶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