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留在那的只你一人?”
见那人沉默不语,陆曜又趁热打铁,问:“你可知,即便你不说,刑狱司亦能找到证据以证其罪,如今问你案情,要你口供,是予你从轻发落的机会,你们所为之事,最轻也是要判个终身监禁了,你当真是要什么都不说?”
那人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语。
陆曜道:“你不说,这机会可就要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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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我们乃是生死之交,自然不会做出这等,出卖兄弟以图苟活的事来。”
“要说起来,他们的确犯不着通过出卖你来减轻罪刑,”陆曜翻着卷宗说,“因为这个崔翎,他的母亲姓韩,与思敬真人是同族,这个符茂义,他的堂兄在布政楼供职,据说此次便要升神君了,这个霍康鸣就不必再说了,通天府那边的,穆策这个人虽说没什么官大的亲友,但是他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很招思敬真人的侄儿喜欢……”
“这……这不可能……”
“不过到底都是沾亲带故的,他们应该希望名声会好一点……”陆曜说到此处便停了,独留那人独自思考,果然不出半日,便招了。
却说在陆曜与庄靖做假账之时,玉琼押了人到天牢来,正一低头要填写文书,却见地上有几滴血痕迹,一路往天牢内而去,问牢头这是为何。
牢头说因怀正招供,那文显真君原是幕后主使,弥生神君命人去拿,恰好遇见一群人围着文显,想是受害者的家眷,文显被那些人所伤,来时手还流血呢。末了还添了一句:“哪晓得他平日里这么知书守礼的一个人,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玉琼道:“如何这般不成样子?难道没人教过你们逮捕了嫌疑人之后要保证其生命安全吗,怎能任由人血流一地?”
牢头听了,连连骂自己办事不周,玉琼填好了文书,离开前叮嘱牢头将药送去,近来天渐热了,牢里人多,当心疫病。牢头点头哈腰地将玉琼送走,心里暗骂这女子事多,要讨好她师伯还这般冠冕堂皇,叫来了几个狱卒,命他们将血迹打扫干净了,若再叫人看见这不干净的,仔细着他们的皮。
弥生之所以敢叫人拿文显,心里也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他算准陆曜在这段时间里都在忙着,无暇顾忌文显,故命人即刻拿人,之后又停下手中其他事务,紧锣密鼓地去查文显到底是否涉案,待一切查明,就赶忙地将人放了或者判了,如此一来弥生这明察秋毫不畏权贵的名声就传了出去,二来等陆曜忙完了案子也结了,依陆曜的性子只会将这些当作是普通的办案程序,也不会为难他。
陆曜将山匪审完押回狱中,见狱中比以往干净了不少,牢头带着狱卒站在外头相迎,心里觉得有些古怪,即命牢头取来名册,欲检查狱中囚犯的情况。
牢头心中暗骂玉琼告密,颤抖着双手交出了名册。陆曜接过名册,命他们忙自己的事去,一边走一边翻看,走着走着,眼见前面都是空牢房,本以为已经看完了,心想在凡间其他地方的天牢早已人满为患,此处如何空出这般多,故随手一翻,想看看剩了多少。结果这一翻,竟发现在最末端的牢里还关了一人,故走过去,见一人躺在床上,面目狰狞。
陆曜走上前去查看,原来那人的手脚筋皆被挑断,那人见陆曜便激动起来,张着嘴呜呜啊啊地要说话,只是舌头被拔了说不出话来。
陆曜问:“你有话对我说?”
那人点点头。
陆曜施法变出笔墨纸张,将人扶起,把笔递与那人,那人用嘴将笔衔着,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