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陆曜正准备睡下了,却有人来求见,原是萧澈,萧澈才一进来,就跪下磕头,哭着向陆曜求情。
原来那受罚的天兵原是萧澈的本家,名叫萧裘,他们休息时聚一块谈天,说到西路军如今被献惠元君带着,已经拿下了那些城,当时萧裘没反应过来,问西路军主帅是何人,答曰献惠元君,萧裘又问如何东路双帅,而西路军主帅是女子。
“想来是他平日里见识的少,不知元君本领,只当女子都如他平时见到的凡人一般,方有此一问,虽说见识短浅,但绝无恶意,如今武平真君没有叫停,萧裘还在那跑,只怕要出人命,还望真君饶他一命,我们定当自省己过,为天庭效命。”
陆曜把萧澈扶起,说我们出去看看,便披上衣服走出去。
萧裘此时还扛着枪,绕着营地一圈圈地跑,只是速度连走的也不如,陆曜走到他身后,抬手抽走了萧裘扛在身后的枪,萧裘回头发现是陆曜,几乎是要跌倒在地般跪下,萧澈扶着他,一同向陆曜磕头认错。
“且说说你错在何处?”陆曜问。
“当时我等说起西路战况,提及献惠元君,是小人平日里眼界短浅,一时糊涂,方问出西路军主帅为何是女子这等话来……”
果然,陆曜心想,料武平的性子也不会管什么真的质疑诋毁女仙的事,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来讽刺自己前次说的话。
眼见着萧裘为了体现自己的顺从,一边认错,一边用尽溢美之词,把献惠夸的没了边,陆曜忙叫他打住,说:“你既有此一问,那我且回答你,献惠元君能做主帅,自是有天庭经过反复商议决定的,想当年她一人便能剿灭一个全是妖的山寨,其才有目共睹,你大可放心。”
萧裘愣住了。
“起来罢,你扶他回去,”陆曜说,随后走到一旁看管的天兵身旁,“既然已经罚了这么久了,已经够了,你也回去罢,若武平真君问起来,就说是我让的。”
那小天兵也是困的慌,得了陆曜的话,即点头如捣蒜,千恩万谢回去了。
第三日暂且不能继续向前了,只因前去打探的天兵回来说,前方出现了一个山寨,大小与人数尚且不明,但是观测到其中出入的人中穿着与谈吐与魔族颇为相似,不知是魔族在那安的营寨,还是只是一些逃兵。
为防止行军的路线被截断,陆曜与武平做了种种推断,此时有天兵来报,说愿意毛遂自荐,前去探个究竟,来人竟是萧裘。
武平饶有兴致地看着陆曜,陆曜问萧裘:“你有何把握?”
“回真君的话,小人曾负责过看管在天牢中关押的魔军,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魔族的风俗,此番小人打算装作魔族,伺机潜入,探明虚实,若到必要时,亦或舍身斩敌首,亦或咬舌自尽,绝不透露军中半点机密。”
陆曜同武平使了个暗中传声的法术,问:“严真君,你怎么看?”
“我觉得可以,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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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前去,若失利也就死他一人,倒也不亏,若成了可省下不少时间。”
陆曜听后点了点头,两人则准了萧裘前往。
正午,一座简陋的山寨隐藏在山间高大的树木中,两个守门人瞧见远处有个黑影,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来。他们上前查看,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重甲的人,那人一见他们,说了句什么,就晕了过去。
守门人听出那沙哑的声音说的是自己家乡话里的“真好”,当即叫人把他扛回了寨中。
虽然经过检查,确认那副黑色重甲是魔族的特产,此人身上衣裤鞋袜也是魔族的制法,但是巴图娅还是让人把萧裘绑着。
“巴图娅,好歹是家里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兄弟?”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将端来的酒放在女子面前,亲切地唤她名字。
巴图娅的头发干巴巴地梳成辫子,用藤条绑在脑后,即便是剧烈的晃动也不会使其掉下,她一脚轻轻地踢在少年身上,说:“家里人?家里人也要提防!从前他们抢走我家的牛马,说是在保护我,后来敌人来了,又要我不要做圈养的兔子,你呢,不也一样吗,如果没有我带你出来,你还在你舅舅那里做奴隶哩。”
旁边身材更为高大的男子舒索一把搂住了巴图娅,说:“我亲爱的巴图娅说的对,如果家里人靠得住,我们怎么会被抓来这里?也不知道那些神仙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
这一切都被装晕的萧裘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