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听见这话微微一笑,心想这说什么不好,如何把话头扯到了天条的问题上,不过也不打紧,就顺着说下去:“你说的不错,如若将这两条一起用,确实是矛盾了,朕也觉得,既然是神官,见识修为比别人多,理应更加的谨慎,不应做出过失伤人甚至致死的事,但到底是个未及冠的孩子……既然如此,传令下去,孟皎初为神君时,能不配其位,今虽为真君,不能改当年之过也,故黜其神职,贬为散仙。”
玉帝做出这样的判决是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本以为最多是判刑或是不判,怎知玉帝用免官来代替了判刑,不过玉帝的旨意如今也没有人会威胁或反驳,接下来玉帝又下旨,因圣寿身为明康的师父、家长以及上司,未能尽到应有的监管,致使酿成大错,罚其停职罚俸,以儆效尤,至于辞弘,替父伸冤,有胆有谋,应予嘉奖,即录为神官。
玉帝下完这道圣旨便休了庭,剩下武平当年谋害狱卒的事让真武神殿自个儿去查了,陆曜总觉得这怕是什么烂摊子,玉琼在回去的路上也悄悄告诉陆曜,严都若家的人都把杀人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全说是严都若一人做的,他们只是埋尸,年深日久,如今也找不到更多的证据,只怕是辞弘不满意。
陆曜说:“无妨,查到什么便说什么,如若真的没有,总不能冤枉无辜,便是疑罪从无,也不能算你的错。”
处理完了明康的事,接下来便是陆承萧的事,听到下人来通报陆曜回来了,陆承萧有些慌张,她派出去的人才回报说是她那个婢女报信被陆曜发现,已经遭杀死了,正想着是该逃出门去,还是先到怀锦那里躲一躲,陆曜已经进来了,屏退左右还关上了门,如今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哥哥这是做什么?”承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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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得左手抓住白玉柄的菱形团扇边缘,右手持扇柄,把扇子拦在自己身前,意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陆曜径直走到屋里正放的椅子上坐下,歪过头,笑着问她。
“我……我不懂。”承萧稍稍低头,又把眼皮子抬起来,作茫然状。
承萧方才慌乱躲避的目光自然是没能躲过陆曜的眼睛,他说:“你不知道?刚刚她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通风报信,可真有你的。”
陆曜原本对那个婢女还没什么印象,可是在回来之后却听见林听说陆承萧突然急着派人出去寻人,派出的人里有的是圣寿的细作,这才怀疑了陆承萧,到这里来套她的话。
“哥哥说什么呀,我为什么要通风报信?又报给谁?我和你是一家的人,哪里说的出两家的话来?”
“圣寿真人早已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光是这个府上,守门的三人,洒扫的五人……”陆曜说的自然是林听打探到的细作,承萧却以为是圣寿真的把自己卖了,一时慌了阵脚,道:“哥哥你听我说,我……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这从何说起?我如今王位也没了,还有出去打仗,好在哪了?”陆曜觉得可以大胆一点,直接往前追溯到骊王叛变,确认那时身边细作的来源。
“怎么会呢,那些人看我们家早就不顺眼了,要废你王位是迟早的事,有没有爹的……”承萧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扇子一抛急忙要往外跑,陆曜即站起来冲上去把她的胳膊抓住了,扳过她的肩膀来让她面对着自己,问:“爹的什么东西?说!”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听岔了!”承萧挣扎着要挣开陆曜的掌控,却无济于事。
“是关于残识阵的笔记,是吗?”陆曜问。
“是又如何,爹当年本来是要给你的,可你不听话,非要走,这才给了我,这种东西,给你了,你也只会拿来摆弄阵法丹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不如给别人,”说到这里,承萧想起以往带她的嬷嬷说的,眼泪这一法宝,顿时两行清泪就从脸上滚下来,“你看看我们家现在,你女人也有了,还有了真人做靠山,连哲孝、威德都被你扳倒了,你就说现在真武殿是不是你做主,到时候骊王登基,你就是从龙重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曜听了承萧这番话,得知真是她把陆源的笔记给了别人,一时失神被承萧挣开了手,承萧见有机会,便抬手扶住陆曜的双臂,道:“哥哥,所以我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我与你是亲兄妹,是天底下最亲的人,我怎么会害你呢?爹也要我照顾好你的。”
陆曜急促地喘气,试图压住激动的情绪,对承萧说:“为我好?我不需要,你这根本就不是为我好,你可曾问过我的意见?你知道外面打仗死了多少人吗?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