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头,玉帝下旨罢免了明康,圣寿带着司法殿上下数位神官相送,一个个痛哭流涕携手忆当年,为明康赚足了面子,明康也因见披香殿上人人皆攻击自己,独圣寿为自己讲话,还因此被停职罚俸,悔当初误解了圣寿,收拾妥当之后,便带着厚礼来找圣寿登门赔罪。
圣寿见自己这招十分奏效,明康没了官职,再次对自己顺服,便心满意足地扶起在地上磕头的明康,故作哀伤地说一些人心难测,帝王无情,鸟尽弓藏之类的话,从李严韩三家亲手扶玉帝上宝座却被忌惮,到成桓一心为天竟遭处斩,叫明康心中对玉帝的不满占了个十成。
明康听了,直骂:“如今坐在凌霄殿上的那人,竟也不过是个小人,何以为三界之主!”骂完又担忧起了圣寿,他问:“师父,如今的天庭,处处皆是这般的小人,今日师父为我说话,却引得别人口舌,我现在是走了,倘若来日陛下要动师父,在这朝里无人相帮,这可如何是好?”
“好徒儿,难为你记挂着我,说来我早已为你谋划了好去处,你且附耳过来……”圣寿在明康耳畔言语了几句,明康作大悟状,再三谢过了圣寿方辞别。
明康佯称游玩,带着一堆人和东西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到了菁州滨泉县,这县才因半月的暴雨遭了水灾,天庭穷的赈灾款也发不出,一群灾民流离失所,为了吃饭做了劫道的勾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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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富贵人家的人来了,即刻呼朋唤友拿了刀子斧子去拦路。
明康听见外面的动静,用那洒金红骨的扇儿撩开了帘子,见十来个人拿着破刀烂木头站在自己的队伍前,一个个肤色黝黑骨瘦如柴,连官话也说不清楚,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阳,地上的积水倒映着他们的穷苦模样,明康心想,我当是什么,带着人转了一上午,来的就是这些货色。
但既然来都来了,该作的样子还得作,命人停下马车,收了兵刃,扶自己下车,故作哀伤地说:“诸位都是受灾的百姓罢,想来是天灾人祸,逼的你们出此下策,实在可惜。”
为首的人骂道:“呸!偏生是因有你这样的人,我们才被霸占了房子和地,你又在这怜惜甚么!”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明康“啪”地一下展开折扇,道:“我乃司法神殿前明康真君是也,当年一篇文章引得我直升司法殿,可惜官场水深,遭奸人谋害,这才罢官下凡,诸位既和韩某有缘,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说与我听,代我为你们写下状纸,还你们一个公道!”
为首的转头问身后的:“他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身后人也有些费解:“好像是说,他以前是大官,写东西很厉害,愿意给我们写状纸。”
瞬间几个人就聚成了一团,一个说:“先前隔壁村的说有人拖欠了工钱,找了那个秦家的当神仙的给写诉状,还真要到了钱,玉帝还把一个神仙也罚了。”
“当真这么厉害?既然神仙都能告倒,那我们那个老爷岂不是更简单?”
“这人我们也不认识,万一是骗子怎么办?”
“看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能骗出什么来?再说了人家这么有钱,还图我们什么……”
经过一番的讨论之后,这群人决定让明康给他们写状纸,要把他们的镇官告到县太爷那里去,听完他们的遭遇,明康即让手下人铺纸研墨,一气做了一篇文章,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县衙。
这群人也不识字,只知道这字像是挂在财主家里的一般,问起明康的随从,随从只说我们家老爷是把那些人干的恶事都给你写下了,绘声绘色,一点不漏哩。明康知道他的确没写漏,还多写了那县官是如何的昏庸无能,刺史巡按就是废物,连带当今朝廷也骂了一通,讲他们宁可到魔族或是骊王的人手下做条狗也好过在天庭之下做人。
为首的试图学着他们文绉绉的说话方式,问明康:“先生大德,无……以未谢……”
“不谢。”明康干脆地打断。
“只是之后我们还要做些什么……”
“等吧,就等,他们若是有良心,就派人来接你们回去把东西都还给你们,若是没有……”明康试图掩盖自己得意的笑容,“只怕会派兵把你们剿杀了。”
“这……啊这……倘若失败……”灾民们都慌了,如今只是不管他们,怎么伸冤了还要杀他们。
“不怕,到时候我自会帮你们的。”明康无视那些在原地惊慌失措的灾民,让人把东西收好,自己要进城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