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忙道:“天君说哪里话,天君为天庭宵衣旰食,这事三界有目共睹,朕既为三界之主,无人可左右,何来被人蒙蔽之说?前些日子责罚那些人皆是朕的意思,尔等说的钳制言官,可是在指责朕?”
陆曜听出玄帝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临场发挥,倒是不错。
“臣不敢!”下面几个神官被玄帝这番话吓得连连磕头认罪。
请辞一次是不够的,陆曜再度启禀玄帝:“陛下息怒,君臣本因一心,如今殿上生出这般事,实乃不该,此事皆因臣而起,望陛下为朝堂安宁,准了臣的辞请罢。”
玄帝急了:“此事皆是他们胡说,哪里能怪到天君头上,为蔑视君上之人辩驳,当属同罪,便削去官职,降为散仙罢。”随即让仙侍宣布退朝。
然而在玄帝罢免那几人后并未起到威慑的作用,又有数个神官的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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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陆曜面前,对于这些“忠君”之人,陆曜实在没什么兴趣与他们纠缠,既然他们在天庭呆不下去,他便全准了。
另一头,圣元天君在退朝后命人将玄帝的旨意整理撰写,传与下界。
“天庭不管凡间的事,管了也是惹事,是陛下的意思,也是天君的意思,写罢。”圣元本想好了让人随便写些什么就结了,只是方才又听闻陆曜准了他好几个弟子的辞呈,觉得陆曜太过嚣张,似他这般父族贫弱,自制母族,妻族全灭,师父早已羽化,又无弟子子女的,再好搞不过,本应是该求着百官办事的,如今得罪了他们还妄想他们给他做事,需得吃些苦头才好。
见圣元面色有异,下面的神君也不敢多嘴,只是将他的话写的委婉些,送至甬州。
吴珪舒接过来一看,双眉拧在了一处,自献惠助陆曜逼玉帝退位以来,他在本地的位置亦随之上升,虽无神君之名,却是叫神君也敬他三分,为与自己留条后路,他便时常对人说:“虽我与王家有亲眷,却未必事事皆与王家的那位同,私以为,为臣者当谦和,慈,俭,不敢为天下先……”
如今这不合常理的旨意送到了吴珪舒手中,他自然也是亦泣亦怒地批判了一番,以显自己心中正气,随即让人遵上命撤了巡防的天兵。
睿极本欲让百官请辞,以对陆曜施压,哪知这招对陆曜不管用,睿极想了想,决定让人传话下去,停止请辞,此后仅弹劾其私德有缺,或贪财,或好色,若纠察司的哪个敢追究责任,便说是他心虚了,接着弹劾其专权独断,欲制百官。
吩咐完之后,睿极长叹了口气,好在自己父亲在修文院为官多年,带出了一堆学子学孙,否则如今这法子也用不了。既说起修文院,睿极又想起了衔玉山书院,计上心头,命人去递帖子求见陆曜。
“……若说学问、为人,可为人师表者,当属此人不让了。”睿极道。
“文显?”许久未听见这个封号,睿极过来举荐文显作为衔玉山书院重建以后的院长,叫陆曜有些惊喜,陆曜先前曾设想过许多天庭的老人,只是他们不是才学不够压不了场子,就是太过老滑,恐将陋习带回新书院,“只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山,据说他孝期早已结束,只是一直推脱手伤,未曾报道。”
睿极佯作思考状:“想是先前彻查修文院时,叫那些对衔玉山书院落进下石的人寒了心罢,我曾听闻天君与文显真君的关系不错,若是天君手书一封,以示信任,或是能劝得他出来,臣与他在书院也是旧相识,亦作手书,以助绵薄之力。”
“如此甚好。”陆曜答。
只是二人的书信未能送到文显手中,文显因为母戴孝,恐天庭琐事烦扰,携妻隐于山中,独与本地村民往来,早先玉帝杀成桓之时,睿极恐文显性情刚直,闻此事会抗上,届时将引来杀生之祸,特去找了当地村长打了招呼,命他隐瞒此事,处理掉不应让文显瞧见的信件,此番睿极亦故技重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