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卖命,会有人来救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吩咐下去,放血蚁。”
地牢四周的墙壁立刻就打开了一个一个小洞,从小洞里面爬出来成千上万的鲜红的小蚂蚁,它们闻着味道迅速的飘过水面到达那人身边,顺着伤口爬过,一口一口噬咬着他的血肉,酥麻的像针扎一样的疼痛遍布全身,他不得已痛苦的吼叫起来。
“摄政王殿下还是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莫不说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不愧是望雪楼老板,死到临头依旧一身傲骨!”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凄厉,勉强抬头看向傅修琅,脸色惨白,一道伤口从右边眉骨处一直延伸到左边脸颊,得不到医治此刻血肉外翻,狰狞吓人,撇开那伤疤依稀还能看到原本他俊朗的外貌,此人正是望雪楼老板竹沥。
“这血蚁喜食血肉,万蚁噬心的滋味好受吗?”
“在下堂堂八尺男儿,不过丁点小的东西,有何可惧?”
傅修琅突然出手,隔空形成一股波动的气流向竹沥袭去,好似一只手死死的掐住脖子,竹沥动弹不得,呼吸变得困难,整张脸因为呼吸困难逐渐变成了猪肝色,加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更是狰狞万分。
“她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为她卖命?即使去死都不肯透露半分!”
竹沥手脚被束缚挣扎不开,尚且还有几分理智,“若不是他……哪……来我竹沥?……左右……不过一死……不足为惧。”
傅修琅在竹沥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突然收手,竹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体瘫软,要不是手脚被束缚,恐怕就要跌倒在这水里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竹沥勉强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偌大的牢房只剩竹沥一人,或许傅修琅对自己的部署极为信任,即使他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公子虞的事情,也没有派人日夜看守着他,只剩下一池的血蚁缓慢的啃食着他的血肉。
整个摄政王府气氛低沉,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傅修琅心情不好,脸沉的能滴下水,偏偏一句不发,王府里面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做事,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撞到傅修琅的刀刃上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王爷。”
一名女子忽然出现在傅修琅书房外面,一身夜行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正是幼清。
“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
傅修琅皱着眉挥了挥手,正在这时,王府的管家走到院子门口就被祝余拦了下来,“有何事?”
“祝侍卫,宫里的公公来了,等着王爷出去宣旨呢!”
“可知是什么事?”
管家摇头道,“来的突然。”
祝余马上进去向傅修琅说明,眼见的傅修琅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碍于表面功夫不好发作,只得去接了旨。
霄冥国先帝去世的时候,太子年幼,先帝不放心太子于是下了最后一道圣旨便撒手人寰,先帝去世一月以后,太子登基明亲王摄政辅佐在侧。太子年纪实在太小,许多事都是由傅修琅决定,日复一日,这摄政似乎慢慢变了味道,太子及冠,没有谁想做一个空头将军!傅修琅的势力越发的强悍了,从霄冥至古月、加灵,霄冥摄政王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胡春成,几时了?”
“回陛下,酉时了。”见皇帝要起身,胡春成赶紧上前去伺候着。
“今年冬天似乎要比往年早些。”皇帝望着外面道。
“似是早了十几日,钦天监夜观星象,这月恐怕就要下雪了。”皇帝不再说话,胡春成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外面,“入冬了,天黑得早,陛下可觉着有些凉了?”
“冬日里自然是要凉一些,不碍事。”
“御膳房近几日才得了些新鲜食材,说是北方来的,刚好用来做甜汤,这天气冷了,奴才这就吩咐他们做些来,陛下好暖暖身子。”
皇帝轻轻挥了挥手,胡春成就下去吩咐了。
国都城的大街上早早地就没了人影,天气寒冷,没谁再愿意出摊。
夜里子时,打更人都匆忙完成任务回家了。空荡的大街上,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人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策马飞奔,马蹄声在一处宅子外边消失。宅子里灯火通明,见来人立马将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