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的独子,从小被王欣宠溺着养大,从小泡在蜜坛里,不知人间险恶。
被一群狐朋狗友带着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京城阔少里出名的纨绔,猫嫌狗弃,一时间倒是出尽了风头。
这日徐家铭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同京城各家大人的阔少们去阔财馆赌钱。
徐家铭被人一直赢,输得连随身玉佩都当了,他又被人语言上一激,有些落了面子,生怕被踢出阔少的圈子。于是脸红脖子粗的朝身边一个主动借钱给他的人借了高款。
哪知道那天手气实在不好,不一会全输光了。这下徐家铭也慌了,知道收敛了,却被说是“玩不起”,“怂蛋一个”,当时徐家铭热血上头,又借了许多钱。
毫不意外全输光了,这回却是没人肯愿意借钱给他。几个阔少只是笑着打趣他,并不肯出手相助,徐家铭只能写下欠条给阔财馆,说是去徐府取便是,管事才放他离开。
而徐家铭自然不敢回家,去了花满楼与美娇娘厮混,夜不归宿。
第二天,王欣派人去寻,却是没有找到,急红了眼,随后收到一封血书。
血书要去王欣一个人去城外老寺,带着金银去换人。
王欣自然是要报官的,可是派遣出去报官的小厮才出府门,就收到路边乞儿送来的木匣。
小厮连忙送回去,王欣打开木匣,一看险些站不住,那是她亲自给徐家铭求的平安符,还带着一节断发。
附带一句话,“如若报官,犹如此发。”
徐令还在朝会,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王欣只好带着一个丫鬟,去了约定的地点。
一进去便被人敲晕,醒来时被蒙着双眼,问了许多关于长公主的事情。
她原先不敢回答,若是她说了,长公主便不会放过她,随后她便听到徐家铭痛苦的呼痛和抽泣声,哪里还记得什么长公主,都交代了。
王欣最后又被敲晕,连着徐家铭一起被绑起来。
待徐令带着人赶到时,现时抓到了人,人赃并获直接送下了狱。
被抓到的人便是彩玉的未婚夫王四,阔财馆的掌柜,他一直矢口否认,就是喊冤。
于是大理寺卿便请了王欣去认,王欣一听见王四的声音,便吓得脸色苍白,一口咬定就是他。
而王四招认说,有人约他在城外老寺相见,要将徐公子的欠条低价转卖给他。
可大理寺卿查出来的,与王四说的却是大不相同。
那日借款给徐家铭的人正是阔财馆的小厮,是王四的手下,于是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
锦华宫——
彩玉跪在地上,脸上赫然两大个巴掌印,她双颊通红肿胀,低着头不敢说话。
“废物,本宫怎么就养了你们一群废物呢!本宫好不容易把他塞进阔财馆,他到好,没站稳就算了,还连累本宫。”贵妃阴沉着脸,指着彩玉毫不客气的辱骂。
这几天简直所有的坏运气都集中在她身上了,先是受海常在牵连,虽然没有祸及她,随后又是丢了女儿,再是被王四连累。
贵妃娇艳的脸庞像是老了十岁,显现出憔悴和花期过后快要枯萎的景象。
贵妃在镜前拿起象牙梳,梳着自己满头青丝,忽的似是看见一缕白发,贵妃连忙将它藏于发间。
彩玉鬼鬼祟祟的看了门外,才推开门进来了,在贵妃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贵妃面上多了几分冷笑:“原来如此,她倒是藏得深……王四也不算白牺牲。换一件素一点的衣服,咱们去养心殿。”
贵妃却没看见彩玉低下头时愤恨的眼神,只顾着自己手头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