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兰芳去世的第三天,凌晨5:00,来了很多人,是要办安葬事宜。按照礼仪得让帮忙办事的人吃一顿饱饭,然后再抬着棺木按照程序前往坟地。马福安妹妹马芬做了一大锅面茶,蒸了一锅馒头,大家吃饱喝足,从正房抬着棺木顺着台阶缓缓走到院子,穿过大门走向坟场。熙熙攘攘的人吵醒正在熟睡的马一,马一睁开眼,发现奶奶不在,马一透过窗户上一个小洞向外看去,这时候天刚蒙蒙亮,由于马一奶奶尹姚华的房间窗户刚好朝大门外马路边,马一看到有六个人抬着长箱子一样的东西,有几个人在大声的哭,马福安走在前面提着马灯也在哭。
马福安回来的事情,大家都瞒着马一和马雪柔两个孩子,马福安担心自己看到孩子情绪失控,打算把丧事办完再见孩子。
“爸爸,爸爸!”看到爸爸的马一激动的朝窗外喊。
外面的哭声很大,没有人听到孩子的叫声。
马一的奶奶尹姚华双手放在袖筒里流着泪站在大门口目送着棺木离开,听到从院儿里传出马一的声音,朝房子走去。
马一看到奶奶进来,激动的说:
“奶奶,我看到爸爸回来啦,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要去找爸爸”
尹姚华强忍着眼泪:“爸爸是刚刚回来的,他是来看你的,他一会儿就来找你啦!”
“奶奶,我看到好多人抬着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呀?为什么爸爸和好多人都在哭呢?”马一好奇的问。
尹姚华眼泪在眼眶打转,转过身用衣襟快速擦了一下泪水,背对着马一说道:“箱子里面装的是粮食,村子里面来了一个妖怪,要我们的粮食,我们要是不给呀,就要把我们抓走,你爸爸和那些人是被吓哭的,你赶紧睡觉,不能出声,不然妖怪来了,把你抓走。”
马一听完,乖乖的钻进了被窝。
尹姚华和孩子对话完,无声的哭泣着。
马福安看着一铁锹一铁锹洒在棺木上的土,心跟针扎的一样痛,扶着一棵树站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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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合眼、没怎么进食的他,早已疲惫不堪。
“砰”马福安晕倒在地。
“兰芳,兰芳,不要走,兰芳,啊”马福安满头大汗,在睡梦中惊醒,环顾四周,看到尹姚华抱着马雪柔在凳子上,马一坐在床边。
“爸爸,你可算醒来了,太能睡了吧,太阳都晒屁股了”马一调皮的说。
“好儿子,来,爸爸抱抱”马福安试图坐起来,结果胳膊一软,瘫软在床上。
“爸爸,妖怪走了吗?我听奶奶说有妖怪来抢粮食”马一惊奇的问。
马福安看了一眼母亲,尹姚华使了一个眼色,马福安明白了,说道:“跑了,被老爸打跑了”
“爸爸,你真太厉害了”马一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