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的背被他紧紧的抵靠在墙上,感觉自己要被压成一张薄卷,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头顶,呼吸就拂在她的发间,她整个人象是被他环抱着。
缠绵又暧昧的姿势,却没有一丝的温情。
象是狩猎者与猎物。
象是等候了多时的狩猎者,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毫不留情,把她的勒得生痛。华年忍不住挣扎,却挣不脱他的力道,一下子撞进他的胸膛。
熟悉的味道。那熟悉又安心的味道。让她在无尽的失眠中,只要一点点便能安心睡去的味道。
放手,她低声说,你弄疼我了。
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压向她,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几乎不能呼吸。他冷笑着俯下头在她耳边说:
疼?你也是知道疼的吗?十年前你无声无息消失的时候,你欺骗我,欺骗我的家人,玩弄我,抛弃我,毁掉我父母感情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他的话象利箭一下,嗖嗖嗖的在她耳边飞过。曾经那么熟悉的声音,说的却是陌生而又锐利得象要撕碎她的话。
她被按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泪水喷涌而出,却倔强的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他感觉到胸前衬衣的湿润,有一丝丝的不忍,但很快的被恨意掩盖,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捏着她被眼泪浸湿的脸,他鄙夷的轻哼,哭什么?你以为今天的我还会被你的眼泪骗过吗?华总,好一个业界人称刀枪不入的华总,你是怎么当上的这个华总?你又是靠着装天真装无辜骗了多少男人才上到如今的位置?
她再也忍不了了,用力的扭开头,一脚踢向他的小腿。他猝不及防的松开手,她反手摸到门把按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急急忙忙的按下电梯,心脏狂跳着担心他追出来。开门开门快开门,她在心里暗念着,终于进了电梯奔进车库,她跳上车启动车辆飞快的开了出去。
江藏海站在门边,并没有动。
他只是沉默了半晌后,走到酒柜,开了一瓶新酒。
华年,你以为这次还可以那么轻易的逃脱吗?
不敢承认是吗?不想负责是吗?那好啊,我会陪你玩到底。
直到把车停到自己家楼下,华年的呼吸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可是刚刚叶藏海那些话语,象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密密麻麻的痛。他恨她,她知道,可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恨她。她想要反驳,可是好像又无力反驳,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她趴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是个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