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还是慢些,大郎头上有伤。”虎子叫道。
“好叻。驾!”张权答应一声,驱动车子。
“大郎头好些了没有?”虎子向刘远身边靠了靠,以防刘远摔下马车。
“没事。差不多好了。只是偶尔痛一阵子。”刘远拢了拢颈后的长发,心里直犯闷。
这副打扮,在后世不是上演清宫片就是艺术家了。可这两样自已都不喜欢。可盘发披头巾同样不习惯,要不哪天借口头上的伤将它统统给刨了?
“大郎少想事情,多休息。有哪不舒服就叫我。”虎子放下心来。
“嗯,我说虎子,哪天能不能找个人将这一头头发统统去了。”刘远郁闷道。
“这可使不得。出家的和尚才光着头呢。”虎子忙摇头道。
“那就绞短些。这样又是束又是扎的,挺不利索。”刘远晃了晃头,向往起后世短发的利爽。
“呵呵,大郎。这头发轻易可动不得。”张权一面赶着骡子,回头笑道,“读书人不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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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绞,可就是不孝了。”
“屁的不孝。绞短些头了怎么就不孝了。那些不敬父母的才是不孝,搞这些形式主义算什么!”刘远不以为然道。
“形式...主义?”张权一愣,又恍然一笑,“还真是那些该书人搞出的。这头发哪还能与孝顺父母牵扯上来。在咱们乡下,绞头发比比都是。要不这样,顶着一头大头发,下田做地怎么也不方便。这在军中,上阵之时,好些人还将头发尽行除了。这样利索,头上受伤了还好包扎。难道能说乡下人,军汉都是不孝之人吗。”
“哈哈,张大哥倒是明白人。”刘远笑着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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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有说有笑的,三四里地一会就过了。就见前面驿道旁边有一溜稍有些破败的泥瓦房,外面还有一圈泥墙围着,围墙上隐约有“南无阿弥驼佛”几个字。
骡车在院门外缓缓停下。
“咦,这不是寺庙吗?咱们到寺庙来做什么?”虎子迷茫道。
“错不了。这就是鹅湖书院,没设书上院前,这原来是个寺庙。”张权笑道。
“哈哈,即来之,则安之。咱们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管他是庙还是书院。”刘远哈哈一笑,拎起两条腊肉,跳下骡车。
虎子也跟着下车,提起鸡蛋。
“那个不忙着拿。”刘远叫住道,“二娘不是说在这里安排了住处了,一会你和张大哥将那些鸡蛋送过去。你再跟老王回一趟河口。”
“这不成。二娘有吩咐,我得呆在大郎身边。”虎子摇摇头道。
“那你也得回趟河口啊,不将张大哥家的事说清楚,让山子他们怎么安置张大哥?”
“那我不管,大郎你找旁人去河口,我得呆在你身边。这是二娘交待了的。”虎子仍是摇摇头。
“这书院难道还有头老虎,会将大郎我给吃了。再说不是有宝儿吗?”刘远又好笑又好气。
说曹操曹操就有,刘远刚提起宝儿,只见宝儿就从大门口跑了出来。
“大郎,大郎,你们怎么现在才到。下午课都开始了。”宝儿焦急地抱怨道。
“不急,早到晚到都是一样。读书不急在一时。”刘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接着问道:“老王呢?”
“王叔赶着骡车去迎你们,你们没见到?”
“嗯。可能错过了。估计他往河口去了。”刘远淡淡道,突然又想起一事,大叫不好。
“老王一路找不着人,到河口一说,河口岂不乱成一团了。张大哥,你辛苦一下,带虎子去趟河口。指不定河口那些人还得到处找人呢。”
“找就让他们找呗。反正我不能离开大郎。二娘吩咐的,我得照顾大郎。”虎子一梗脖子道。
碰到这头不知轻重缓急犟牛,刘远几乎要气出血来。河口的那群人,接到两人失踪的消息那还不得乱哄哄地急着找人?手头的事耽误了不说,这要是传到州城去,说两个逃学,人跑得不见踪影了,岂不是要闹出更大的乱子?
“大郎信得过张某,就由张某走一趟河口。就怕河口那边的兄弟不认识张某。”张权提着鞭子走过来。
“只好辛苦张大哥了。张大哥到了河口巡检所提我名字就成。”刘远道。
“辛苦什么,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我这就过去。”张权摆摆手,跳上骡车,一挥马鞭,急急地赶着车去了。
“大郎,这些蛋?”虎子提着篮子道。
“你先提着吧。咱们得去撞钟了。”刘远晃了晃手中的腊肉,迈步走进庙门。
(本章完)